“不若,你喝我的?”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风中传来熟悉的味道,她回首,师傅姐姐正坐在她身后,唇角含笑,将酒葫芦递了过来。
她被抓了现行,哑然在那儿,说不出话来,似是纠结与羞怯了好一会,才蔫蔫的低下头,将手中拿壶青枝酿递给师傅姐姐,以作交换。
低下头时,白祈发觉她红透的耳朵,眼中笑意愈浓,向前一点,环住她的腰,也将一只脚悬空出去,墨离有几分无措,声音低得不行,“我...我自己也可以的...”
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出口,师傅姐姐搂着她腰身的手反而用上几分力,似是生怕她逞强掉下去。
她强忍着令人眩晕的悬空感,仰头饮了一大口酒葫芦中的酒,清冽入喉,随之在四肢百骸热烈,那股灼热从丹田一直传至她的背脊,身上的热意似蚂蚁噬咬一般,一阵缠着一阵,有几分不耐,急忙趁着这会的不清明,将另一只脚也悬了出去。
双脚悬空,地上的人恍若变小了不少,她有些奇怪,不由得探出身子去看个仔细,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下一刻,她已是彻底悬空。
连叫喊都来不及,心跳骤然停止,像是全身的血液都涌入了脑门,惊慌失措,她下意识便回过神紧紧抱住了白祈。
白祈一手搂住她,一手腾出来,将那壶青枝酿一饮而尽,酒壶被她随意的放在了屋檐边角上,这才开始一下一下抚着墨离的后颈,柔声道:“莫怕。”
墨离就宛若溺水之人捉住了救命稻草,一双手箍着她的腰,全身都在轻轻颤抖。
“你的酒,很好喝,”师傅姐姐任由她这般用力抱着,语调悠哉的像是坐在船边垂钓,又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小贼,你不沉的,我还可以抱着你好一会。”
听她这般说,墨离才在慌乱中回了三魂,急忙御气轻身,生怕她会抱不住自己。
这着实是想太多了...也太傻了...
先不说她掉下去根本不会摔伤,就以白祈的修为,御气而行之人,又怎么会抱不住她。
“我...我没有很沉...吧...?”她将脸埋在师傅姐姐肩窝,只觉得那抹红润要从耳根蔓延过来。
师傅姐姐浅笑,引诱她,“不若你走一步,试试看?”
她像个缩头乌龟,动也不动一分。
“当真不试试?”
她还是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