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卡萝尔是数年前那只猫,而花与牧,就是那个醉酒的男人。
在Alpha小队接受代号为XVII的任务时,刘思若主动请缨前往,整个小队只有她和花与牧两个人参与任务。
淡漠如花与牧,也没想到痛下杀手的不是对手,而是队友。
下手的时候她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只有种释然的快感。
那之后卡萝尔和阿博特都变了个人。
卡萝尔变的沉默寡言,虽然不说,但她的确将花与牧的死怪在了刘思若的头上,再也没有叫过她“Crystal”,不得不称呼的时候,也叫她“Liu”。
阿博特没有怪她,只是日渐想要脱离Siete组织。
在他心里,那个任务是Siete发布的,如果不是那个任务,花与牧就不会死。
同生共死的战友,比血亲还亲。
刘思若这近二十年人生中第一次出现名为“疑惑”的字眼。
在遍体鳞伤的小猫面前杀死那个男人的时候,小猫呜咽着靠近她,宛如得到了救赎。
可为什么卡萝尔只是听说了花与牧的死,却更加难过?
明明他让你受伤了啊。
Siete的高层人员,代号“主持人”,在事后一对一审讯了刘思若。
她是个温柔的亚洲年轻女性,话中却意外地带有魄力:“你杀了花与牧。”
口气不是质疑,而是肯定。
刘思若盯了她几秒钟,嘴角扬起笑容:“上交给组织的报告中写明了爆炸的时间差了一点五秒。花与牧自己的计算失误导致的差错,我独自一人完成了任务,没有证据证明我杀死了他。”
唯一可以作证的就是花与牧的尸体,可惜早已灰飞烟灭了。
“小姑娘心理素质不错。”主持人微笑,“可在我面前就不必瞒了,我也不是要找你麻烦的。你的老师阿博特应该早就计划着脱离组织了吧?”
刘思若神色不变,但眸中带上了几分警觉:“老师对组织忠心耿耿,还希望您不要诋毁他。”
“具体怎么样,你心里不是最清楚了吗?”主持人妩媚地眨了眨眼睛,“我也就直话直说了,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遵从组织安排,你们Alpha小队集体去参加一场比赛,你们背地里的小动作就可以既往不咎;二是不参加比赛,那么组织也不会干什么,只不过,你执行任务时搞的小动作……可能就不止我知道了。”
“比赛?”
“准确地说,是你、阿博特、卡萝尔三个人去。”主持人笑吟吟道,“当然,这场比赛是必败局。你有特殊任务,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了,说不定还能救下阿博特和卡萝尔两个人。”
选第一个,能活下来;选第二个……刘思若沉默了一秒,脑子里仿佛看到了卡萝尔憎恶的神情和阿博特的疏离,忽而闪过花与牧总是不含任何情绪,仿佛在暗暗嘲讽的眼睛。
“……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