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那句话,她不下没有证据的定论。
一切,都靠事实说话。
这套小房子看起来很新,但地板和家具上却落了一些灰,显然是有段时间无人居住了。容滢用钥匙把门锁好,童琬嫌客厅的灯不够亮,又打开了茶几旁的台灯。
项紫冬的电脑是个白色的笔记本,外壳上贴着漂亮的贴纸,装饰得五彩缤纷。童琬将笔记本打开,电量倒是很足,但为难的是——她们不知道项紫冬的密码。
“会是她的生日吗?”童琬猜测,“不对,如果这个电脑里的东西很重要的话,项紫冬一定不会拿简单的生日当密码。”
“不一定。”容滢道,“这款电脑的开机密码是有次数限制的,如果超过三次不对,电脑就会自动锁死,除非购买者本人拿着身份证去发售公司要求解锁。所以我猜,她笃定别人不敢随便试,说不定,密码反而很简单呢。”
童琬奇道:“你竟然这么了解电脑型号?一看到就能认出来,还知道它的特点。”
容滢想了想,笑了:“其实是因为我有一台。这个牌子都是花落烟家做的,这个型号是去年的限量款,花落烟也送了我一台。”
童琬似乎是有些嫉妒,又有些怅然若失:“你们班长,家里还真有钱啊。”
别人唾手可得的,恰恰是自己遥不可及的。
如果自己家也有钱有势,当年杀害妈妈的凶手,也不会到现在都逍遥法外了。
薛天晴脑中一片空白,冲出了项紫冬家后,又不知道该去哪,只在炎热的夏夜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该回家吗?
薛天晴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方才项紫冬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模样,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拿出手机,随手往司机家里打了个电话。
“喂?定位发给你,来接我。”
接电话的人是她家司机的女儿,还是个小孩,怯怯地叫道:“薛姐姐……”
薛天晴不由得语气放柔了一些:“哦,把电话给你爸爸?”
那小孩继续怯生生道:“我爸爸送薛先生去开会了,现在还没回来,说是要在外面呆一晚上。”
“那没事儿了。”
薛天晴挂断了电话,又给花落烟打了一个,通了一声之后却被挂掉了,薛天晴恼怒地将手机摔在地上,叹了口气,又捡起来,想了想,从通讯录里找了找,打给了另一个人。
“来接我吧,我在南和街。”
那人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好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