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寒暄了几句,方是挂断了电话。
“胃疼?”
沙发上,容媚儿眉毛微微扬起,略有些狭长的眼眸盯着叶语然,声音完全不复刚才跟叶语阑说话时的甜美天真:“你胃不好?”
不自然在叶语然的眼神中一闪即逝,她点了点头。
容媚儿又盯了她两秒,笑了:“我饿了,想吃你煮的面。”语气亲昵柔软。
叶语然再次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
她们现在并不在容家,而是在容媚儿自己名下的房子里,是容媚儿的父母出事前就过户到她名下的,平时也不住人,所以别人都不了解这件事。
看着叶语然熟练地在厨房地做着面,容媚儿蜷在沙发上,托着腮,饶有所思地看着她小小的背影。
这个小屁孩……到底为什么对自己避如蛇蝎呢?
这厢,叶语阑挂下电话,目光放空地思考着什么。
“胃痛”也是她们之间的小暗语。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叶语然只要没有危险,她就放心了。
就在她沉思的这一会儿,面前突然多出了一道阴影。叶语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抬起头,发现是个戴着帽子的男人站在她面前。
身材不算特别高大,算是比较清瘦的类型,不过也比叶语阑高一截,大概一米八出头。
“叶语阑。”男人开口了,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说明这个人知道她是谁。
叶语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愈发眼熟:“你是……刚才那个司机?”
那个男人摘下了帽子,让叶语阑看清了他的脸,戴着一副略显木讷的黑框眼镜,却丝毫遮不住那双眼眸里的灵气和慧黠:“我叫花与牧。”
花与牧?
听到这个声音,叶语阑彻底想起来了。
她在带叶语然去心理医院时,偷听到了花落烟和别人的一段对话,这个男人就是当时和花落烟对话的那个人。他也姓花,是花落烟的什么家人吗?
“不用紧张。”花与牧并不是个气势很吓人的人,相反,他的表情非常随和,“我是花落烟的表哥。我想了解一下,今天的枪伤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