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扭头闭嘴。
两人不分胜负地打完,徐臻挑完衣服回来,“亦璇,别搁这儿闹了,这里离酒店不远,去看看那边布置得怎么样。”
肖亦璇好忧伤,她也好想看杨秀换装,可徐臻不是在跟她打一商量,瞪了杨秀一眼,用嘴型笔画了两个字。
裙子。
杨秀扭头。
肖亦璇也走了。
徐臻挥挥手,经理抹着汗溜出去给唐门老总打电话,偌大的空室,顷刻后只剩下两个人。
杨秀抿着唇,忍着心里如潮涌的不适感,看着徐臻一步步靠近。
走到杨秀面前咫尺,徐臻终于顿住,两人的距离,呼吸可闻。
终于,徐臻轻柔的声音响在耳边,“亦璇惹你就算了,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一周都不待见我。”
徐臻的声音柔柔的,带着水一样的波动,两人距离如此近,不用摸着脉搏,杨秀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悄无声息地加速了。
原来自己的情绪,对面这人全然看在眼底。
从周一到周五,大部分时间她都在十七楼,但课间或午间休息,都会记得给那个总是忙得没有手边的咖啡就不记得喝水的人端咖啡。每次都没有逗留,匆匆而过,真要说在意,只是每每再看到徐臻办公室里娇艳欲滴是蓝色妖姬,便会想起下机后见到的那一幕,没有什么特殊,却隐隐觉得不适。
公司里关于那个男人各式各样的传闻有一箩筐,可也只有真切地看到,才会惊觉,除了工作,徐臻还有,也应该拥有个人生活。
杨秀不愿意多想,每晚去哑巴巡场的酒吧,又或是在附近看环境,一直待到夜深人静,返回出租屋,再睁眼就是天亮。
此时突然陷入难言的思索和苦恼,杨秀的双眉向内蹙着,定定地看着眼前和煦美丽得让人炫目的女人。
眉心一凉,徐臻的手指轻抚在那里,神容懒散,“跟别人斗嘴斗得欢,在我面前却要装哑巴么。”
眉心就像针触一样传来阵阵心悸,杨秀难受得要命,抬手抓住徐臻的手,轻声说了句,“好痒。”
徐臻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被那人握着。
一如记忆的温暖,一如记忆的触感,一如当年。
指尖能感觉对方的热度,被覆盖的手背好像浸入了朦胧的梦境,无法区分现实和虚无的边界。
纠结那么久,挣扎那么久,原来竟得到得如此容易么。
那人把她的手牵到身侧,似要放开,徐臻对方后缩的方向伸出手去,反握住想要撤离的掌握。
一声满足又带着痛苦的喟叹响在杨秀耳侧,在她迷惑时,徐臻又向前轻轻迈了一步。
原本就呼吸可闻的距离,那一步,几乎是踩在杨秀双脚间的缝隙靠近,两具身体顿时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