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被这触电般的酥麻感弄得一个激灵,心脏骤停,人也回了魂,强烈的反应冲上脑门,身体下意识地本能反应,握住门把的手闪电地抓紧了身侧的手腕,另一手捏住面前人腰间麻穴,整个人向前一冲。
徐臻只觉眼前一花,顿时攻防转换,就被杨秀束手束脚地压在了吧台沿上,倒没有痛感,总算杨秀出手时留了劲,没有习惯性地抓着手腕先反向扭死——那样的话,接下来一个月,徐臻这只左手就别想用了。
第79章心理建设
眼前是杨秀急怒的眸子,徐臻却只觉想笑,懒洋洋地靠在杨秀用来束缚她的手臂上,唇色上尽是诱惑。
杨秀在喘气,明明不累,总觉得缺氧,手指尖麻麻的,又是无措又是恼恨,伴随的还有理智的回温,之前不去想不意味着完全置之不理,到了现在这个时节点,不论适才那一幕多让人心跳多让人悸动,所有的困惑也好茫然也好,终于破开水面。
看着徐臻,杨秀满心都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焦躁,唇边还残留着清凉的触感和那一瞬的悸动,让人心烦意乱,原本的质问变成低声呢喃,低下头就像无助的野兽,“徐臻,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要什么,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你啊。”
徐臻抬起没被压死的手,捻起杨秀垂落在耳边的头发,轻轻绕在指尖。
杨秀皱着眉看着徐臻的动作,听她呢喃的言语,呼吸渐平缓,有一种名为冷静的神态出现在杨秀的脸上眼中。
是的,冷静,冷却,对刚才那两个字的呢喃,用理智来判断真假。
徐臻恍若未觉,保持着轻描淡写又亲昵的动作和距离,等着这个被压到尾巴又无处舒解的人儿炸毛发飙。
心里有满溢的情,任何事都甘之如饴。
杨秀盯着徐臻半睁的眼睛,半晌,“徐总,你总不好说自己刚才是在酒后乱xìng • ba。”
徐臻轻轻嗯了一声,像猫一样,“喝了不少,谢颜老灌我。”
“那之前呢,”杨秀沉默了一秒,“为什么是我。”
一直都是你啊,也只能是你……
徐臻轻轻笑了笑,“因为喜欢你啊。”
并不算盖棺定论的回答,杨秀知道现如今喜欢和爱这些词都不再是禁忌,例如肖亦璇和谢颜,就都不当回事,说来跟喝白水一样简单。再加上徐臻说话时表情松懒,在这样的态度下,之前种种更像是随性所致。
心里有了这样的思索方向,杨秀心里一沉,缓慢地松开了对徐臻的束缚,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徐总,我不太适应这样的调笑,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徐臻的手还牵着她的发尾,杨秀没有生硬地退开,但神色并不明朗,有些阴郁的味道。
徐臻轻轻勾了勾唇角,弥漫在其上的,是杨秀没有注意到的温暖和缱绻,但说话的声音还是那般,就像随性的挑逗,“不要怎样?是不许再碰你,还是不许再亲你。”
杨秀脸微红,叹了口气,“不论是什么,我都不适应,徐总,我只是你的秘书,你没必要在我身上费心,至于打发时间之类的,我也不是合适的人选,我脸嫩,不懂这些,圈子里这些零零碎碎,真真假假的玩笑,我分辨不来。”
絮絮叨叨地说着,越说,思路越清晰,越说,声音越冷,神色也越不好看,从头到尾低着头,没有看徐臻一眼,因此也看不到徐臻眼底的柔情和听到她这般说时,流露出的无奈情绪。
想起在博茨瓦纳,张疏瞳想要碰她,在今夜的酒会,谢颜也随心所欲地开玩笑,而徐臻,一次次靠近,将气氛搅成一摊浑水,刚才甚至……杨秀心里像压了一座石头,她没有接触洁癖,过去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只是因为没这想法也没有遇到过想要碰触或被碰触的人。即便如此,即便这么迷迷糊糊地被人占了便宜,也没有因为是第一次就上纲上线或是大肆发作,她习惯了冷静,也无法对徐臻的行为产生怨恨。
从心底里,杨秀从未将徐臻与张疏瞳、谢颜等人相提并论,她想要梳理明白,想要弄清楚这一切为何会如此走向的根底,可是从心底认真分析后,她只能得到不会让自己心里舒畅的结论。
是的,来自自己的分析和判断,依据来自环境、背景、前前后后的经历记忆,而不是她人的只言片语。
在大多数时候,杨秀是一个很冷静也习惯于依赖大脑就像依赖电脑程序一样的人,也是一个经历过各种各样的境况,dú • lì作出过各种各样决定的成年人,对于她而言,言语只是参考的一部分,遇到事或是人,自有一套自己的判断法则和逻辑,适才问徐臻的问题,事实上不论徐臻的回答怎样,哪怕徐臻真的回答得深情款款,杨秀也不会就此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