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颜,徐煦,张疏瞳,夏玉静,古……月琅。”
杨秀停下了询问,随着对话消失,她松开了握在手心的录音,录音上插着信号天线,上面的红灯转绿,向外发射信号。
这个人,她用完了。
杨秀安静地蹲在原地,眼前闪过哑巴死后被拍下的照片。
没有什么意外,那一夜在酒吧遇到古月琅,是古月琅用她们之间曾经的信任骗走了杨秀。
在那个时候,能让杨秀相信,放弃寻找哑巴,也只有古月琅了。
没有什么是不应该知道的结果。
这些,都是早就知道的。
那一夜后,古月琅也消失了,或许回了澳大利亚,或许没有,古家层层叠叠地把自己的当家家主保护了起来。
杨秀找过,找不到。
她只能等对方来找她。
杨秀也不急,她知道,古月琅会来的,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当古月琅觉得准备好了的时候。
阴沉男人此时的面孔天真淳朴,恍如白纸,就像刚出生的婴儿。
催眠可以涂改潜意识,但是涂改不了人的所见所闻,人的大脑记忆是很神奇的区域,大多数人并不会认为自己的记忆有多好,但却往往可以突兀地回忆起某个非常不起眼的小事。
杨秀收起了计时器,新生的阴沉男人睁大了眼睛看世界,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眼角向外流出深褐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