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组建T5,哑巴当时差了分没到线,家里一点权力没用,哑巴自己写了二十页的申请,做了特批,也因为不达标的缘故,进组后头两年基本不让单独行动,跟着背箱人作掩护,也就是当年外号平安的杨秀。
也因此,两人关系最好,真真是两条命合成一条命。
两年前的那场乱子,最后闹得T5分崩离析,哑巴是最伤心的,为了挺杨秀,他跟着杨秀一起退役,但还是舍不得精忠报国的念头,一转头去了缉毒组。
杨秀是半待命,一年一次任务,任务完成,谁也找不到她,也就哑巴,总能知道杨秀在哪儿。
到了下午,霾一分没减,重得三米外什么也看不见,杨秀收了相机,与哑巴坐在这条街与古墙的夹角处,哑巴给杨秀铺了张报纸,杨秀笑笑,再脏的地方裹着衣服也睡了,哑巴也笑:“时间过得真快,两年了,都忘了当初的辛苦。”
杨秀抄了张号码给他,哑巴捏着纸,犹豫了下,还是问道:“这次可能待多久?”
局里的工作,不同组之间都是绝对保密的,但杨秀没有犹豫,两只手枕在脑后,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不知道,大半年?”
眼神飘忽着,对着根本看不见却清楚知道在那个方向那个角度的那栋楼。杨秀自嘲摇头:“这次的活你做比我做合适,早知道你能回来,我就推了。”
哑巴脸有点涨红,憋的,他想问得要命,就是张不开嘴。
杨秀不语,哑巴张着嘴说不出话,四周的空气顿时带着凉飕飕的冷意,隔了会儿,哑巴颓唐地低下头去,手里的那张纸都要被捏碎了。
过了许久,哑巴抬头笑道:“我知道有家老店,味儿正,要不尝尝去。”
“好啊。”
杨秀笑着站起来,双手插在兜里,哑巴将装着脚架等物件的包背在身上,跟在杨秀身后,就跟过去无数次一样。
“秀姐,我这阵子会逗留在城西北边,嗯。”
“眼镜给我做了个新身份,没事,不保密,你可以去找我。”
“真的?”
“骗你做什么,不过我不常在那儿,电联。”
“电联也没关系?”
“哎,这次是个抛头露面的活儿啊,见得人,见得光。”
“可我不太能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