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屋里已经喝上了是吧!都开始叫哥哥了!
工作手机有会议聊天模式,刚李长信的电话打进来时,徐臻正在说话,杨秀就把通话状态转成了会议聊天,于是在两三秒静默后,徐臻的声音传进李长信的耳朵。
“李部,你要把我的秘书送到哪儿去?”
“哎?”
李长信那边发出了椅子与地面的摩擦声,杨秀都忍不住恶作剧地猜想李长信会不会摔地上去了,“徐总?”
“是我。”
李长信被这简短的两个字吓得半天不敢说话,随即听到徐臻在话筒里轻声笑了笑,缓和了气氛后打趣道:
“你们风投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嘛,我还在公司饿着肚子加班,你们倒好,跑外面享受生活。”
“徐总我太冤枉了!”反应过来的李长信叫起了撞天屈,“今儿个是杨秀签成第一张单子的好日子,她这一单做得特别好,我们这边给这项目估值是双A,这可少见,您知道的,双A的项目,一年有几个啊,如果发展得好,明年竞争部门vc头马都说不定,我这是为她高兴!特别高兴!今儿个本来都没我什么事,是我厚着脸皮过来蹭饭吃,非要沾沾新人的光。”
“我左近也没什么事,你们那儿还有多余的椅子吗?”
李长信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连声道:“有的,有的,徐总我这就去接你。”
“不用,我到楼下了。”
李长信彻底镇住了,久久无法言语,等徐臻挂了电话,不到一分钟,李长信像跑酷男孩一样冲到杨秀面前——杨秀站在电梯间等电梯——一把抓住杨秀的手,用心又诚恳地上下摇晃,“杨秘书,您以后一定要罩着风投部,哥哥求你了。”
夸张的表情,生动又有趣,不会让人感到反感,用这样的方式盖过刚才的失态,这李长信真是个人精。
不多一会儿,电梯叮咚一声响,门开,里面的女人笑吟吟地看着外面的人,看着杨秀。
大衣搭在手臂上,墨绿色的及膝连身裙,脚上踩着一双系带缠绕脚踝的精致高跟,忙碌了一整天,脸上却看不出疲倦,因着上班的缘故,头发梳拢卷在脑后,露出细长的脖颈和显得线条格外动人的脸颊和下巴。
尽管天天都能见到这个女人,杨秀仍然为这个女人而屏息。
所以直到走进了,才看到徐臻搭着大衣的手里拎着一瓶酒,向她扬了扬,笑道:“怎么好意思空手来,这是我带来的礼物。”
又是酒……
杨秀□□还没出声,就见李长信凑近了看酒瓶上的标注,两眼呆滞,“1982年的ChateauLatour,天啊,天啊,酒王,酒王!”
李长信扶着额头摇摇欲坠,“徐总,我待会儿能不能喝上一口。”
徐臻笑眯眯道:“不会亏你的,放心。”
李长信扭头看杨秀,“你为什么还不尖叫?我要是女生我现在就叫给你看。”
杨秀摊手,“它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酝酿不出情绪。”
李长信对牛弹琴得都快哭了。
“82年的拉图庄啊,那可是神一般的年份,世纪靓年!拉图1982是那一年的满分酒!
2012年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上的红酒第一高价,当年就已经超过三十万了,搁三年后的现在……它已经到了适饮期,每年都能有现存的一半进了人的肚子……天啊,平安贷那群小子要笑死了,他们这一顿饭快把咱们的利润都吃回去了。”
李长信激动得压不住脸红,扯着领带跟徐臻说他要去跟经理说一声换酒杯和醒酒器,说完匆匆往里走。
杨秀向后仰了仰,有些咋舌地看着徐臻像拎着酸奶瓶一样拎着几十万的红酒,下一秒,这瓶几十万的红酒就被嫌弃地放进杨秀怀里,“好沉。”
杨秀抱着红酒,低头看了看酒,又抬头看了看徐臻,“这才是第一个项目,你就送我这么贵的酒,以后怎么办。”
徐臻走近一步,笑得妩媚动人,“酒柜里还有,等你把它们都喝光了,我再给你找其他的。”
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杨秀真是着实为徐臻这般点烽火只为伊人一笑的霸气震撼了一把,忍不住笑场道:“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网络上那么多姑娘哭着喊着要嫁给王思.聪,总裁夫人的待遇好高,这份工值得追求。”
徐臻陪着杨秀戏谑道:“那位小少爷目前手里只有万达不到百分之二的股份以及一家还没到盈利期的私募,论支票上能签的金额上限,我能比他多一个零。以在时代的身价计,如果要与我相称,你应该找的是他爹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