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不。”
徐臻把手链放近前看了看,“挺好看的,不过珊瑚脆,可禁不起我那些桌子架子磨。”
徐母二话不说把手链抢了回来,“不给你了,糟蹋好东西。”
徐臻笑,这串赤色珊瑚色泽不错的,但也不至于戴在自己手上变成糟蹋,可她也有点舍不得,自家母亲穿的手链项链,小时候被她摔坏扯断了不知道多少根,养人容易,养石头她真是养不活。
陪着母亲挑了几块水种好的血珀,母亲悠悠道:“这么大年龄了,还勉强自己做什么。”
徐臻正在挑石头,闻言笑道:“不勉强。”
徐母摆脸色:“还不勉强,装给谁看。”
徐臻挑出拇指大小的一块血珀,放在手上细细摩挲着,“左右也没什么大事,就带回来让你看看。”
“我看了,你脸上写着三个字,”徐母举起三个手指头,“不满意。”
“哪有那么严重。”徐臻笑。
“说吧,那李彦昌是怎么回事,又是徐家那边介绍的?”徐母说起徐家,脸色冷中带着恨,“想你为他们鞠躬尽瘁,还想你为他们开枝散叶,算盘打得真好。”
徐臻放下手里的血珀,摇着母亲的手笑:“哪有那么大怨气,谁强迫得了谁,还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别人家都盼着女儿早点嫁人,你一点都不急,是不是我亲妈。”
徐臻难得有这样撒娇的样子,徐母端着的脸一下子就软下来,反手握住自己女儿的手:“不想你受委屈,你还数落我。”
“刘叔叔什么时候回来,我帮你接他去。”
“去去去,嫌老婆子烦了是不是。”
“刘叔叔不回来,你就总胡思乱想,我当然得找他看着你了。”
“行啊,你帮我把老刘给我抓回来,一出去就没影,电话也没个……”
一直到夜深,母亲入睡,徐臻去车库取了车,回了自己的去处,不点灯,只靠墙壁上的感应光线走进卧室旁的手工房。
手工房的桌上是一块刚送来的海暖,刚送到没两周,徐臻摩挲了一会儿,仍然觉得疲倦,阖上双目将身体嵌在工作台旁的软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