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戴尔情绪高涨道:“这些词还是上次我去中国时,肖小姐教我的,非常有用,非常棒!它们让我充分领会到了中国女人的热情和好客,我一直很怀念中国,怀念那些美好的夜晚。”
肖亦璇立刻将公式化的表情换成鄙夷,“那些愿意陪你共度良宵的女人都是冲着你的钻石去的。”
亚戴尔毫不生气,笑道:“美丽的钻石只有搭配美丽的女人才能凸显价值。”
几人一边走一边说着,亚戴尔对时代一行人的热情是显而易见的,当走到客房门前,就迫不及待地邀请徐臻在合适的时间去参观最近备受瞩目的新开发的金伯利矿山以及DTC设在博茨瓦纳的加工/制作工厂。
徐臻没有立刻同意亚戴尔的邀请,只说同伴旅途辛苦,需要先休息,听到这话,杨秀垂在身侧的手指弯了弯,有种被整怕了的下意识反应。
亚戴尔显得有些遗憾,但还是很有风度地主随客便,顺便推介了这家酒店的温泉瀑布和高尔夫球场,说是休息放松的好地方。
作为首都最高规格的酒店,走进这里,就像远离了‘非洲’这两个容易让人联想到贫困、干渴、低俗的字面理解。
徐臻三人各有房间,三个套间依次排列,除了两室一厅,家电齐全且干净舒适的内部构造外,还有开阔的露台,依山傍水,酒店后是一片湿润的青草地和人工湖,博茨瓦纳正值雨季,站在露台上往外看,似乎整个首都的水汽都被收拢了过来,覆盖在人工湖和青草地上,染了一层薄雾。
杨秀刚刚观察完房间,门外就传来敲门声,有徐臻之前的吩咐,肖亦璇在稍做收拾后,就自觉地过来找杨秀‘讨论问题’。
两人刚刚打开电脑摆出架势,房间的电话就响了,杨秀拿起听筒,里面传来徐臻一如既往的轻轻淡淡的声音。
“跟亦璇说,搬了电脑到我这里来,我听听你们的讨论。”
放下电话,杨秀转述了徐臻的吩咐,肖亦璇表情有点讪讪的,有种说不出来是羡慕还是困惑的味道,“徐总对你比对夏玉静还好,早知道她会那么用心带你,我何苦把这好机会让给别人,还不如自己辞了副管作徐总的秘书。”
“夏玉静?”
杨秀觉得自己应该知道是谁,在公司里,总觉得总秘这个位置上有个影子,不少人在看她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将影子代入,谢颜会,姜有为也会,稍低一些的人,更会用类似看笑话的目光来看待任何一个坐上这个位置的人。
这种感觉对新人来说,未免残酷,过去两任总秘的格外失职,与此应该不无关系。
这个人的影子经历了两任秘书,还那么清晰地存在着,说明她的能力,是出类拔萃的,至少杨秀从姜有为的眼神里能看出,他是应该是这么认为的。
今天是杨秀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但说话的人的表情很寡淡,甚至带着一丝敌意或是鄙夷之类的负面情绪。与刚才那些人不同,肖亦璇是第一次在杨秀面前提起,或者说,想起这个人。
经过头一句话的铺垫,肖亦璇此时冰冷的声音就不再显得突兀:“徐总曾经的得力秘书,跟了徐总很多年,在她背叛徐总以前。”
背叛。
肖亦璇用了一个很批判性的词汇。
但她没打算为自己的话作注释,收拢了一下桌上的公文,让杨秀端起电脑,两人敲开了徐臻房间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已死,有事烧纸,今晚就写到这儿,催更的咱们梦里见!
第35章脉络
徐臻开门让两人进来,不多会儿的功夫,已经换了一身深色轻便的袍服——这个说法或许有点奇怪,但确实是介于睡衣和正装之间的一种薄绸软绵的衣料,或许是为了一会儿洗漱方便,垂下的长发简单地盘在脑后,徐臻五官精致分明,头发盘起后,漂亮绮丽的容止就毫无遮掩地露了出来。
招呼两人在书房坐下,徐臻打开书房的酒柜上下逡巡了一番,提了一瓶出来,用酒柜上方的开瓶器打开,肖亦璇笑嘻嘻地取了几个杯子,将红酒倒进最大的杯子里,一边舔着嘴唇道:“好久没跟徐总喝酒了,什么时候徐总能再请我们喝一次您的酒,那才叫真的死而无憾。”
杨秀对酒没了解,偏头看了看瓶身,是一个不了解红酒也稍稍听过名字的酒庄,肖亦璇注意到她的眼神,心情大好地解释道:“产地虽然不错,但年份很新,酒店是不会提供陈酒的,消耗得太快,太不划算,这样的新酒其实都没达到试饮期,只好多醒醒,口感会更好,等咱们讨论完,差不多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