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臻低声笑了笑,没有作答,低沉的笑声响在耳边,微热的气息直扑而至,微痒微颤,杨秀脑子都快不好用了,又想推开,又想反手把这女人压在门上,把所有加诸己身的刺激都对这女人施加一遍。
可是……做不到。
不论心里脑海里一秒钟转动了多少念头。
在现实里,都做不到。
回到现实,现实是,从未有人,能这样对待杨秀而没被打倒或是推开,现实是,不论在别的时候多冷静、多淡定,多专业,对于此情此景,此心此境,从没有人教过杨秀怎么做才是妥当的。
即便难耐地咬紧了唇,握紧了门把,身体微微发抖,杨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徐臻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双手拢着她,身体靠着她,气息绕着她,所有的出路,似乎都被堵死了。
感觉到面前的人紧张到了极处,也无措到了极处,徐臻心也跳得快了,抬起手,抚摸着杨秀被咬紧的唇,轻轻道:“别咬。”
那声音,又低又柔,就像羽毛轻轻抚摸心房。
唇边有了清凉的触感,却一点温都没降得下去,反而越发地燥热,随着徐臻一只手抬起,左侧已经满满是空档,似乎一闪身就能逃离眼前所有尴尬紧张,但就是无法动弹,徐臻炙热的视线,就像一道道无形的锁。
手指压着唇,将那处又软又滑的肌肤从牙下释放,徐臻轻轻叹息一声,闭上双眼,靠近了,更近了,在杨秀陡然睁大的双眼映照中,两人终于毫无距离地贴合在一起。
杨秀就这般睁着眼睛,迷迷瞪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微颤的睫毛和因为闭上而显得细长妩媚的眼。
时间可能就此停顿了。
因为不论是靠近的那个,还是被靠近的那个,都似乎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这个动作保持了多久。
良久。
思绪第一个回归的,是徐臻。
‘真软。’
不知为何,徐臻心底闪过这个念头,随即,欲望的满足和想要更多的渴切从心底层层叠叠地蔓延上来,稍稍后移了些许,悄悄地,趁着眼前人迷糊的时候,用舌尖,轻轻触了一下那似乎一碰就化的唇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