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臻收拾化妆,她对着镜子发呆——发呆了几秒,将目光转移到别处,继续发呆。
连开车时,每每红灯拉上手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更不敢往徐臻方向瞟,哪怕是身旁一个抬手的姿势,都会带动出昨晚的点滴记忆,为杨秀原本就无法清明的大脑,再添上三分粉色。
适才徐臻靠近了亲她,要是再晚几秒,杨秀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都快像打鼓了。
一如现在这般。
走进隔壁的咖啡屋,对着一排咖啡发了半天的呆,问服务员什么饮料比较安神,服务员也好呆萌,发着愣说,要不我给你热一杯牛奶?
“……好啊,麻烦你了。”
“你先坐,我马上给去弄。”
杨秀坐在靠窗的位置,无奈地扶着胸口,任心脏跳动,任心脏不由自主地奔跑欢腾。服务员端着牛奶过来,看杨秀脸色泛红,眼眸带着水润地低声对她说谢谢,脸都红了,钱也不收,匆匆说这是送给你的。
许是服务员的诡异让杨秀回过神来,心神渐平,脸上就露出苦笑来。
杨秀啊杨秀,你什么时候也会有今天。
热情狂奔过后,就如岩浆流淌后的地面,干冷凝固成坚硬的无法磨灭的痕。
站在时代脚下,双手抱在胸前,抬头望天,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笔直高耸的楼层,看不到顶,回忆着三个月前,自己曾在国宝街上,支着三脚架,镜头对准这栋楼,一张张照片能看到走廊上的摆台,和偶尔经过的人影,认真一张张回忆过去,如今已经能分辨出那些人影属于谁,有几张装下了徐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