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心了?”
地面的人沉默许久,缓缓说了一句:“……这是应该的……”
“应该的?应该什么,你还奢望什么?”
“是我的不对,是我什么都不跟她说,是我让她担心……她那样做,是应该的……”
“那你躲什么,藏什么,怕什么,既然那么想得开,你就回去啊,回去啊!”
杨秀捂住了耳朵,无助地紧缩抱腿,“不回去,不回去。”
声音不受控制地越离越近,“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回去,你以为能骗得了谁,你怕,怕回去她要你全盘托出,你怕,怕她知道你的缺陷你的障碍,你怕,怕看到她的眼睛,怕什么都瞒不过,怕所有事情都被她看透,包括那些垃圾,包括我!”
杨秀哭了,躺在床上安静的流泪。
“是,你说的都没错,”床上的纤细薄弱的女人在眼泪的覆盖下牵扯出一抹惨淡的笑,“你本来就是我。”
杨秀,躺在床上的杨秀,从床上坐起来,挣开布满血丝和瞳孔发散的眼睛,满身汗水,心率跳动的速度快于平常许多。
解药就在不远的地上,但她恍若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