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夏玉静站了起来,脸上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温柔地问张疏瞳,“程医生说你这阵子在她那里取走了很多止痛药,疏瞳,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张疏瞳握紧了拳,不管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身后这个人在她面前永远都是若无其事的模样。这一点曾经是她喜欢的,是她一直将夏玉静放在身边的原因,此时却恨透了。
她想要看到她痛,看到她哭,看到她滚离自己的视线。
于是张疏瞳转身,看向夏玉静,冷冷说,“怎么,你竟然不知道你主子那些爱好吗,我不多带些药,怎么抗得住他的勇猛。”
夏玉静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疏瞳,对不起。”她顿了顿,以更轻的声音道:“他不会再碰你了。”
“哦?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主子适才已经忍不住想要与我欢愉一场。原来只是给大家博个眼福?”
“我与他达成了某些协议。你来之前,我也刚回来,还没跟他确认结果。”夏玉静乖顺地解释,“虽然承诺对他来说不过儿戏,但他用得上我的地方还有不少。”
夏玉静微微垂眸。
在张疏瞳看不见的地方,她的有一只手背在身后,握紧了拳,更用力地掐到肉里去。
‘当初……如果你肯告诉我,如果你……接我的电话……’
张疏瞳不甚在意道,“你做了什么,有这么大脸面。”
夏玉静声音平静地说:“我把肖亦璇带来了。”
“你——”
张疏瞳瞳孔放大,定定地看着夏玉静,即便冷硬如她,也有几分怔愕,尔后放声大笑,“你真是你主人的好狗啊,夏玉静。”
“忘恩负义、无情冷血到你这份上,与你那主子又有什么不同?”
皇城底下谁人不知,肖亦璇现在在徐臻的私人医院养病,她前不久才差点死在张疏瞳手上,虽然活着回来了,精神、肉体,都受到了很大伤害,那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那些伤,没有一样是她应得的。
不过数日,她再次被熟悉的人拉进地狱。
如果不是曾经得到了徐臻信任,夏玉静根本无处获知那处医院的地址。而肖亦璇……
“啧啧,那女人当年可是真心实意地爱过你。”
对此,夏玉静没有什么好辩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