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臻微笑:“送到爷爷手上,就不算糟蹋。”
“别在我这儿耍这些嘴皮子工夫。”大爷瞥了徐臻一眼,将玉放进恒温箱,“先搁着吧,明天再找人来调养,养坏了就可惜了。”
大爷将手收进两袖,笼着袖子悠悠然坐在书房软椅上,两袖合在一起,袖口上的暗纹就严丝合缝地糅合到一处。窗外隐隐能听到马嘶声,看那声音,骑马人兴致很高。
但书房里却赫然是另外一番景象。
将或华丽或亲情或热情款款的外壳撕开,内里就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算计。就像没有经过处理的财务数据,芜杂繁琐,看不懂的人云里雾里,看得懂的人一目了然。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还人墨坠子。”
“知道。”
“说来听听。”
“人送的礼重,必然想要回报,爷爷还了更重的礼,堵了人家的嘴,虽然不一定是别人想要的。”
大爷笑,慈眉善目,就像个无害的老头子,“你怎么知道不是别人想要的。”
徐臻脸上露出一丝戏谑,“人都说了,不懂这个,借花献佛,拜菩萨的人有几个是不许愿的。”
“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兴拜菩萨了。”
“还是会拜的,不过目的性更明确,进了一家庙,就许一家愿。”
“你又大到哪儿去,老气横秋说这话,害臊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