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臻尝试着轻轻动了动手指,原本是往外轻提,但杨秀低头向前,却将她第二节指腹也含在嘴里,用舌尖包裹着,她的头低下去,微微起伏,便如……
徐臻平稳的神态一下子就崩碎了,随着杨秀吞吐的动作,近在咫尺的呼吸滚烫起来。杨秀抬眼看了一眼徐臻,浅淡的瞳孔旁是哭泣与疲倦带来的缕缕血丝,如此眼睛本不应与情.欲带上任何关系,但那眼神里的暧昧之色又是那么明显,看到徐臻暗沉的双眼与喘息声,那双眼睛里也带出一丝像挑逗又像挑衅的眸光来。
上一段缠绵悱恻的时光,还是去埃及的旅行,那段旅行,无疑深刻地雕琢在了两人的记忆里、身体上。不论是出发前,在盘古顶层的总套的落地窗前的抵死缠绵,还是飞机刚落地,在海边木屋的那一晚,又或是青尼罗河上迷人的风景下的肆意放纵。
更妄论在那座遍布鲜花、纸莎草与高大的椰枣树,还有高耸的埃及神像与法老神庙的小岛上,喝到断片的杨秀对徐臻整整一晚的折磨。
那些甜蜜甚至是隐隐作痛的记忆,在此时此刻被爱神用尾指勾出端倪,丝丝缕缕地缠在两人的脑海里,使暧昧升温。
杨秀在徐臻不稳的喘息声中,终于吐出了她的手指,但她的吻没有稍离,握住徐臻的手腕,细密地点缀在徐臻腕间跃动的脉搏上。
徐臻任由她吻着,带着妩媚的笑,向前倾身,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处,徐臻空出来的手也从杨秀身后收了回来,搁在她胸前,慢条斯理地将冲锋衣的拉链全部拉开,松开拉链,顺着手边紧致的腰腹曲线,撩起单衣下摆,轻缓地滑了进去。
“不给我看,嗯?”徐臻在杨秀的耳畔慢慢说着,呼吸与热气零距离地扑洒在对方的耳畔,听到杨秀发出一声低沉的鼻音,便低声笑起来。
杨秀回报以啃咬,她对徐臻的身体同样熟稔,另一只手手掌张开,严丝合缝地贴在徐臻后背上,微一用力,徐臻便收紧了腰身,同样难耐的加重呼吸。
两人的床.事,从最初徐臻做杨秀的老师,到后来很快就被徒弟吃干抹净,渐渐的,由于体力悬殊太大,徐大妖魔常常单方面地被欺负得无力返身。有时徐臻气得狠了,也不是没拿过器具将杨秀束手束脚地固定在床上、椅子上折磨一通。
大体上,总是单方面的你来我往。
却不如今次,两人一来一往,谁也没停下过挑.逗对方的情.欲,像是伴生的两株缠藤,彼此纠缠。
屋内的气温莫名地提升,杨秀的身体从清凉过渡到几乎要将徐臻灼伤的地步,她的吻是急切的,常常用舌尖勾勒或牙尖摩擦,她的吻又是极具耐心的,顺着徐臻的手腕一点点向上,像是花了一辈子的时间,才将将咬到徐臻肩膀处。
放在徐臻身后的手掌,一直不肯稍离,徐臻的睡袍已经滑落了一小半,露出内里细腻的肌肤,睡意挂在一双手臂之间,大半的肩背便无遮无掩,杨秀一手握着徐臻的手腕,另一首细致又妥帖地在徐臻腰背上一遍遍逡巡点火,不断挑逗着徐臻的心跳和情.欲。
直到徐臻强忍着欲望脱下她贴身的单衣,喘息着握住她在自己身后越来越下滑作恶的手,咬着唇看她。
她要看她的伤。
一遍,又一遍地诉求。
她要,亲眼看看她的伤。
杨秀吸着冷气,被欲望折磨得双眼通红,却克制又乖巧地停下动作,任由徐臻用双眼、双手,在她伤痕累累的上半身上仔细摸索着。
她虽然赤.裸了上身,却看不到以往动人的曲线,露在外的,是胸前交叉的纱布,纱布是白净的,没有想象中的狰狞血腥,只是从里面渗出一些药味与浅黄的药渍,徐臻的手带着微颤抚摸过去,杨秀回应地用脸颊贴着徐臻的脸颊颈项安抚地贴合,
“已经止血了,不疼。”
亮晶晶的双眼看着徐臻,里面是让人安稳的劝慰,与满满的□□,徐臻安抚地摸摸杨秀的眼睛,目光仍然不曾稍离她的伤处,渐渐地,徐臻的目光凝聚在杨秀的颈项上,黑暗里看不分明,隐隐约约能看到颈项两侧都有细密的针孔和药剂气针撞击而成的圆印。
仔细看去,竟然是密密麻麻,让人观之生怖。
在受伤之后,为了稳定伤势,这女人不知道给自己打了多少针,有的针直接进入血液,有的甚至直接输入心脏,为了保命,没有哪一针不是要求顷刻见效,强有力地刺激身体。副作用、乃至药毒是顾不得的。那些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人,为什么老来难免病痛,难免短寿,归根结底,生死之间,一方面是来自别人的伤害,一方面也是这些强效药物对身体机能的破坏,人体是个渐变的过程,强力冲击,无论正反面,都将留下遗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