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那好,我去订酒店了。大后天怎么样?刚好周末。咱们去两天一晚。”
时悦老师的婚宴是后天,周五,她能抽出中午和下午三个小时的时间去参加婚礼。这么一算正好能错开。周六周日和许幼鸢去黄昆山,周一要去一趟L城,全部错开了,非常完美。
“行啊,正好和我其他的事情分开,你说你怎么这么会安排呢?”
时悦这边开开心心,许幼鸢道:“我这边看黄昆山上的温泉酒店正好还有两间房,那我现在定下来了。”
等下,时悦一愣,两间房?下意识脱口而出:“还有谁要去吗?”
“嗯?我这边没人了,你需要带朋友一起去吗?”许幼鸢回答道。
好么,时悦算是明白了,这两间房不是留给别人的,是留给她们两个人的。
两个人,一人一间。
时悦没有回复她,迅速登录许幼鸢说的酒店网站,匿名把另外一间给定走了,这才慢悠悠地回答:
“不需要啊,我这边也没有朋友一起去,你定吧。”
过个两分钟许幼鸢回复她:“这酒店也太热门了吧,就这会儿工夫已经被订出去了,只剩一间房了,还是个大床房……嗯……”
“哦,是么。大概是因为冬天本来温泉就很热门吧,你大后天去现在才订房,肯定不好定。反正我没问题。”时悦反正已经不是第一天厚脸皮,她也不介意继续再厚脸皮下去。
“那我看看别的酒店。”
许幼鸢又看了一圈,不是酒店本身设施条件不太好,就是价格实在太贵,超出了预算,没有别的更合适的了。
现在的情况有点说不清,怕跟时悦说没有其他合适的酒店的话,她会不会觉得这次自己在下套,为的是两个人能住在一间房间里,还公用一张大床房。
虽然许幼鸢能确定,时悦并不会讨厌这样的相处,但这种情况许幼鸢似乎在暗示什么……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许幼鸢将所有的酒店情况都截图发给了时悦,跟她说确实没有其她更合适的了。
“那就之前的大床房呗,不是挺好的嘛。”时悦偷着乐。
许幼鸢过了好半天才发了一个“嗯”字过来,看来她心里顾虑不少。
确定下了两人单独相处的日子,时悦特别有干劲,心情也很好,去澎湃广场挑了一身好看的裙子,打算出席老师的婚宴时穿。又费尽心思挑了一件睡衣,无比性感,超短睡裙,打算和“小崽子”这个称号彻底划分界限,让许幼鸢好好睁开眼睛,她时悦分明是尤物,别成天小鬼小鬼的挂在嘴边。
那天时悦到酒店的时候,阿透和其他的几位高中同学都在,一群老同学许久不见,坐在一桌聊起来也格外投入,聊着她们给老师买了什么样的结婚礼物,也聊最近的发展,以及城里又开了哪些有趣的商店和演出,大家都去什么地方逛街……
许毅树跟老朋友坐在另外一张桌上,听隔壁桌的年轻人聊得热闹,两个老头还说羡慕呢,年轻真好。
老朋友说自己的女儿终于要出嫁了,以前还没结婚的时候老是催,现在真的要嫁人了,反而变得特别舍不得。
说着说着老朋友眼睛里蓄满了眼泪,许毅树宽慰他:“你闺女现在有着落,挺好了。我女儿离婚之后一心又扑在事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惦记结婚这事儿,哎……我身子也一天天更不好了,天晓得还能活几年。就怕我下去找婷婷之后,幼鸢她没人照顾。”
“老许啊,有些事情可以多琢磨,有些事真的别追太紧了。听我的,一切都让小孩子自己决定吧,你少操点心,也是给小孩减轻负担。”
“是,老哥,你说的对,一切都在酒里!干杯!”
“好!干杯!”
婚宴还没有正式开始,两位老头就已经喝了好几杯下去。听女儿的话许久没有畅饮的许毅树这会儿烈酒下肚,是他熟悉的舒畅感。
在家里呆了这么些日子,不是看书看报就是出去钓鱼,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好不容易遇到老朋友,一聊就停不下来,许毅树手里的酒杯也就一杯接一杯地往下灌。
等到婚宴主持人上台的时候,许毅树和老朋友一气儿喝掉了一整瓶烈酒。
时悦和阿透并排坐着,从婚宴开始一直到新娘出场,现场的气氛都很好,但是阿透不知道在做什么,手机就没离过手,一直在疯狂地发微信和语音,说语音的时候还要低着头,嘴巴贴在话筒上说,生怕被别人听见。有时候很温柔又时候又会爆几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