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鸢赶到医院的时候大老远就听到了有人打呼的声音。
这呼声她熟悉,是她爸。
走入病房,见时悦坐在床边一直在小声发微信说工作的事,许毅树躺在床上呼声震天,路过的护士似乎已经放弃他了,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爸。”许幼鸢推了推他,许毅树哼了一声,朦朦胧胧地醒了过来,脸上还带着醉酒之后的红晕。
时悦刚发出去一条微信,笑道:“是祖传的打呼啊。”
许幼鸢敲了她脑袋一下,坐到许毅树床边,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时悦去帮忙倒点热水,出去了,许毅树无比羞愧地回忆了自己犯了酒瘾,一时间把控不住,在婚宴现场昏迷的事情。
“您就为了贪喝那两口酒……”许幼鸢特别无奈,“您想喝酒就待在家里喝啊,跑外面喝这么多?而且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告诉我?”
“前天来的……”许毅树委委屈屈,“知道你在忙工作,不想你分心就没跟你说了。老钱说他家有地方住让我过去住。我和他有些年没一块儿好好聊聊了,打算喝完喜酒再跟你说。哎,这次是我的错,不该一下喝那么多,就是见到老朋友开心嘛,聊着聊着就多喝了。幼鸢,我也不想给你太多负担。”
许毅树年轻的时候在他的研究领域是响当当的人物,一直都是别人跟在他身后听他的指示,什么时候见他跟别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