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目光流转到时冶身上,时冶明白自己发光发热的时候到了。
时冶迅速展开话题,开始说她和许幼鸢高中那会儿的事,说她老跑许家玩儿,有时候一玩就刹不住车,手机也忘了看,她妈找不到她的时候就会让时悦放学顺路去许家叫姐姐回家。
“是是是,我记得。”许毅树情绪缓过来了,接着时冶的话道,“那时候小时悦就特别乖,背着个大书包,问幼鸢她妈妈说姐姐在不在,然后就在门口等着。”
时冶:“不是我自夸,我妹真的,从小就懂事,比一般同龄人成熟。”
许毅树:“是是是,真的比一般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成熟可靠。这回我晕倒要不是遇到时悦的话,结果不堪设想啊。我看比我闺女都要成熟,我闺女三十多岁了,别说做这么一桌子的菜,就是做一道像样的菜也为难死她了。”
许幼鸢没想说话,听着这二位你来我往地吹捧时悦,放放彩虹屁就算了,怎么一转头来diss她了?
“这位老爸,你闺女本人就坐在这儿呢,是不是稍微收敛一点?”许幼鸢抗议。
时悦接话道:“以前觉得你会做菜是谦虚,原来是真的。”
许幼鸢清了清嗓子:“虽然不会做饭,吃外卖也一样活这么大了。”
许毅树又是一顿笑,转了话题开始夸许幼鸢:
“我们幼鸢啊从小注意力就在打游戏上,除了游戏就是画画,卧室里的漫画书和游戏盘丢得到处都是,她妈妈想要进屋收拾都没落脚的地方。以前我不懂,就觉得她贪玩,后来发现她在游戏方面有异于常人的天赋,家里人都很支持。之后幼鸢取得的成就大家有目共睹,虽然也有些风言风语吧……”
时悦道:“我虽然在外求学,但对幼鸢的事情一直都很关注。我相信以她的为人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许毅树道:“是啊,我们幼鸢不是这种人。她一向成熟稳重,事业心是有点强,但了解她的话就知道她是个心怀纯真,热爱生活的人。”
许幼鸢被他说得有点害臊,时冶和时悦两姐妹纷纷点头赞同。
这边许毅树刚夸完许幼鸢,那边时冶也开始滔滔不绝地说她妹妹有多好,别她现在年纪小,其实少年老成全家闻名,13岁的时候就拿了无数的专利,还赚了不少钱。现在经济基础还稍微有点薄弱,只要给她时间,一定能让人刮目相看。
许毅树不知道时悦有对家里隐瞒真实情况,听时冶这么说,再看看南江ONE宿这么好的房子,这还薄弱,时家姐妹真谦逊。
许毅树和时冶你一言我一语不停地夸自己家的小宝贝,然后话锋一转,开始互夸。一桌子的食物许幼鸢埋头苦吃,吃得最多。
时悦全程都含着笑意看她,特别是许毅树吐槽她的时候,时悦便会如同听到骇人听闻的大新闻一般,抬起一边的眉毛,看着精心喂养的小猪仔,期待见到许幼鸢羞恼的样子。
不过许幼鸢知道劝不住许毅树,也就不劝了,无论他说什么都不再搭腔。而且今天将时冶叫来的效果也特别明显,怕尴尬叫上她来调节气氛,结果气氛是真热闹。
让他们闹,许幼鸢甘心当一只安静的小猪仔,什么都不想,吃得勤勤恳恳。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十点,许幼鸢撑到站不起来。时悦要收拾,许毅树让许幼鸢帮忙。许幼鸢行动缓慢地像一具僵尸,时悦笑着对她道:
“去沙发上坐会儿,或者走走消消食吧,我来就行。”
许幼鸢小声道:“太过头了就有表演的嫌疑了。”
“嗯?我一直都是如此,哪里表演了。难道我平时对你不好吗?”
许幼鸢啧了一声:“糖精。”
难得有时悦不明白的时候:“我听说过戏精,糖精是什么?”
“做饭做这么好不知道糖精是什么啊,糖精,合成的非天然添加剂,齁甜。”
“哦,你说的是那个糖精,说我虚情假意不是真甜呗。”
许幼鸢扁扁嘴,没继续和她拆解,端盘子厨房。
在厨房找了一圈没找到洗碗机,许幼鸢正疑惑,时悦从她身后上来,手从她肩头穿过,按了一扇组合橱柜面上的按钮。柜门打开,洗碗机的架子自动延伸出来。
许幼鸢把盘子全放上去,架子将它们全部运回了超大空间之内,这么多盘子可以一次性全都清洗完毕。系统自动感应油污程度,喷淋器安静地运作起来。
许幼鸢:“这么大的洗碗机,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下厨。”
时悦道:“一个人的时候其实也没有下厨的欲望,都喜欢吃外卖,方便。只有我姐和你过来的时候才爱动。话说,今晚你爸住哪儿?要不然就住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