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平时许幼鸢肯定出去擂门了,但今晚是她自己造的孽让别人睡不着,根本没有立场反对,只能默默忍受。
今晚一定受到了诅咒。
许幼鸢流下两行无言的泪水。
不,只要是和时悦在一起的时候,就非常容易碰到极其尴尬的事情,许幼鸢不知道是她的人品有问题还是时悦的人品有问题。
“许幼鸢……”时悦忽然唤她一声,语气有点儿迟疑。许幼鸢立即装睡,甚至大声地打起呼来,这回当真是老许家祖传的打呼。
时悦听见呼声,愣了一愣之后差点喷出来。
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胆小。时悦舔舔嘴唇,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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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许幼鸢那么多毛病,只要是困了时悦立即就能睡着,且一觉睡到天亮不会起夜。
但许幼鸢就不一样了。
临睡前多喝了两口水,又是冬天的话,起夜的概率非常高。
凌晨四点四十分,许幼鸢几乎在梦中起身,去了卫生间释放后,凭借着动物寻家的本能回到了卧室的床上,扯了半天的被子终于将被子抽了出来,紧紧地裹上,睡了。
时悦睡到一半被冻醒,闭着眼痛苦地寻找被子的踪迹,摸了半天总算是摸到了,揪着被角往身上裹。
平躺在床上的许幼鸢再次暴露在冷空气之中。
许幼鸢梦见自己在冰天雪地里爬行,冷风吹得她打哆嗦,抖着抖着冷醒了。
被子呢?被子怎么自个儿还会跑啊?
许幼鸢又去拉被子,时悦习惯性地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裹成了卷饼的形状,非常结实,不是许幼鸢想要拉就能拉得动的。
许幼鸢又困又冷,在现实和梦境里穿梭,可怜兮兮地嘟囔着:
“阿双……给我点被子……我冷。”
时悦听到了声音,“呼”地睁开眼睛,不知道许幼鸢什么时候居然跑到床上来了。
见许幼鸢这状态分明还在梦中,想起那日许幼鸢在她家里的时候也是半梦半醒还能搂着人不撒手,现在又跑到床上来抢被子也不是不可能。
时悦转回头,轻轻地唤了许幼鸢的名字一声。许幼鸢没有睁开眼睛,看来的确是睡着的,撅了噘嘴,小小声地哼了一声,时悦没听清她说什么,将耳朵贴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