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懒洋洋地撑着头,一口西安腔:“外面统一一百二十一个,货一售出概不退换。”
“这个不好看。”杜绍言瞧着那块玉,很小,也就小孩掌心那么大一块,颜色有些发黄,沾了很多灰,又旧又脏的样子。
“老板便宜一点吧。”
常生一开口杜绍言吓了一跳,他居然在说和老板一样的西安话,居然学的惟妙惟肖。
“乡党啊,”老板哈哈一笑:“我这是亏本甩卖啦,你还讲价?”
“只有这么多了,乡党。”常生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
老板站出来把钱点了点:“八十就八十吧。”
常生谢过老板,拿着玉往回走,杜绍言看着他:“原来你是西安人?”
“我是扬州人。”常生边走边说:“以前在西安住过不少年。”
杜绍言咂舌:“你西安话说的真好,连那个老板都没听出来。”
“再多说几句就不行了,太多年忘了,”常生摇摇头:“实在是钱不够,不然我也不会这样。”
两人走回古玩城,杜绍言又问:“还回来干什么?难道你要把这个破烂玉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