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以后都要自己解决了。”
“哦?”游老师摸着下巴开玩笑:“你这么惯孩子,原来也有醒悟的一天。”
常生低着头:“我很惯他吗,我感觉不到。”
“是啊,如果不是你说那孩子十七岁了,我都要以为他是你亲儿子。”
常生突然叹了口气:“他再过两天就十八岁了,到成年的年纪,我不能再一直照顾他了。”
两人到了书法教室不远的一间西餐厅,餐厅建在一座大楼的顶层,景色相当不错,常生很有诚意地请游老师吃饭,但还是被菜单上的价格吓了一跳,而且他完全不会点,只好和游老师来一模一样的份。
银汤匙映出红葡萄酒的诱人光泽,常生开始不肯喝,游老师又说:“最后一餐还不肯喝点酒吗,人说葡萄美酒夜光杯,不要扫兴。”
常生只好喝了一点点:“您说得对,王羲之修葺兰亭后,饮酒赋诗,曲水流觞,就是千古佳话啊。”
“中国人的诗句很妙,既有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又有……醉翁之意不在酒。”
杜绍言回到家发现家里没人,餐厅空空厨房冰冷,显然常生没有在家做晚饭。
搞什么啊最近越来越过分了!杜绍言掏出手机打常生的电话,半天那头才接起来,常生慢腾腾地说:“什么事?”
杜绍言声音急躁:“你在哪?”
这时,他听见手机里传来一个彬彬有礼的男声:【请问盘子可以撤了吗?】杜绍言顿时叫道:“你在外面吃饭!你在和谁吃饭!”
他声音太大以至于手机外都能听到,游老师抬头看常生:“有事吗?”
“没事。”常生说着,挂上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