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水池边洗碗,他从背后抱着他,在他后颈处蹭来蹭去。
他趴在桌上疲惫地睡在臂弯里,他摸着他的头发:
他被玻璃扎伤了在洗手间里冲着伤口,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手:他到他的房间劝他回家,他抱着他说:
阳台外绽放着烟火,他对他认真地说:
黑暗中肌肤的温暖肢体的热度经久不息,他深入他的身体,互相表达着内心最激烈的情感……
杜绍言仿佛看到无数个自己和常生在这间房子里,过着平淡的幸福的生活,他伸出手试图抓住,却是一空。
那些画面烟消云散。
天似乎黑下去,又亮起来,他忘了时间是怎样过去的,也忘了饥饿,他呆呆地坐在餐桌边等待着。却不知道在等什么。
玫瑰花似乎已经枯萎了,它们颜色明亮神态憔悴。
这时他突然听到敲门声,他愣了一瞬,慢慢转头看向门。
他怕是自己幻听。
然后他猛地站起身扑过去,一把拉开门。
门外的人微笑着看向他:“少爷。”
“怎么是你?”杜绍言低声说道。
“少爷不欢迎我吗?我来和您说生日快乐,”陈医生走进门,跟着他进来的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他介绍道:“这是梁律师,负责杜先生遗嘱。”
杜绍言这时才想起来,他望向窗外,原来不知不觉枯坐了一夜,今天就是他的生日,十八岁成人的生日。
可是他现在没有什么过生日的心思,他干巴巴地问道:“你们有什么事?”
梁律师走上前,他解释道:“杜先生去世之前将遗嘱委托给我律师行,您十八岁生日当天就是遗嘱生效日。”
“爸爸他……”杜绍言望向陈医生:“我不明白。”
“杜先生之前告诉过我,他名下的杜家产业所有股份都归您所有,遗嘱是他书面化的意思,所以恭喜您小少爷,”陈医生笑着说:“您在十八岁生日当天就拥有了几十亿的财富。”
“是这样吗?”杜绍言摇了摇头:“我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我要找一个人。”
“如果您要找的人是常生,”陈医生停了一下:“那是不可能的。”
杜绍言盯着他:“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