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不小了。”
而且更加奢靡,熏香好像都是什么上等材料,一进来就神清气爽。
祁今哼了一声,“师父就是偏心。”
她刚入门的时候就看上了这边,蓝副司就说这个不可以。
书筝:主人也太记仇了。
祁今看了她一眼,嘀咕了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祁无今本人的记忆她一清二楚,但就是因为太清楚,好像她真的经历过一样,才让她别扭。
不真实,又不是很假。
她冲书筝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在一边猪笼里一直哼的黑猪,“它是不是饿了?”
……
温玄清在玉清阙人不生地不熟,所以听话得很,从蓝副司那里拿了他的玉牌,就站在月轮下等祁今。
翠岭山是专门供玉清阙弟子上修课的地方,课时交错,这个时候正好是外门弟子下学的时候,他隔了老远就看到一群弟子从翠岭山上走下。
外门弟子的修袍是统一的青色,从长长的阶梯成群走下,像是游动的青蛇。
日头挂在远处山头,云海翻腾都带着金色,群鸟鸣叫飞过,还有瀑布的水声。
他看得出神,蓦地想起当年母亲死后他东躲xī • zàng碰到的一个女修士。
对方压制了他的妖气,使得他蜕成原型的时间变得固定。
对方什么样貌他已经忘了,但和在街上来往看到的修士都不一样,如同仙人。
“你根骨不错,若是有机缘,就上玉清阙修道去罢。”
凡人都向往长生,但机缘和根骨这种东西不管你贫穷富贵,富家子弟也有踏不进去修途的,也有寒门子弟参加测试顺利修道的。
他连普通人都算不上,听了那么多街边茶馆的修道故事,三界之战阙主如何如何以一己之力逼退妖鬼两族,都没动过那种心思。
“我是半妖,不可以的。”
那年冬日很冷,他冻得耳朵都长了冻疮,刺刺的疼。
一颗丹药递到嘴边,“怕什么,指不定你有一天也能成为人界的支柱呢?”
女人的声音很轻柔,却又和模糊。
直到现在,连声音都忘了。
不少内门弟子也从翠岭山回来,经过月轮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去看一眼站在宫门石狮边上的少年人。
月白的修袍穿在他身上总显得不伦不类,可能是肤色太深,也可能是他表情怯懦。
和封长雨还有祁今都不一样。
封长雨是看着就像是修道之人,虽然整体气质有点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