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一样,《道论》里说修道之人对世人是大爱,但我觉得人与人之间没有长短的喜欢,便是爱。”
她低头小声地说着,一反平日里咋咋呼呼的模样。
日头上来,她身后的草木都是金色,包括她自己,晕了一层金光,完全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多惹人注意。
“爱就能永远了么?”
这个人烦死了,咨询我还不给钱。
祁今敢怒不敢言,暴躁地捏了捏怀里死猪的尾巴,“不是永远的是不爱。”
她站起来,却听到外头吵闹的声响。
蓦地想起苏明枕昨日同她说的,道盟的交流会在玉清阙办,指不定是那群人来了。
她好奇心上来,囫囵说了一句师姐我走了便开开心心地看热闹去了。
被兀自留下的封长雨已经习惯了祁今的一惊一乍,她望着远处的山头,听着外头的热闹,低头笑了笑。
难怪苏明枕会喜欢。
她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还是方才低头说话的祁今。
这样的言论,确实少见。
不像山下夫妻相敬如宾的论调,也不是娼妓恩客的逢场作戏,像春日出游,少年少女一瞬间的心心相惜。
只不过祁今说得出不是永远,却特别理智。
像是一个看客,一个局外人,带着怜悯地做出总结。
她自己都不信吧。
却鼓动别人去相信永恒不变的誓言,去相信不是永远的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