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深思便是自作多情,她哦了一声。
“我和苏明枕,你就别关注了。”
她又坐下,随手捡起一片落叶,缠绕在指尖,像是她此刻的心绪。
翻来覆去,困意全无,头昏脑涨,又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
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谜团很多,怎么都不应该困于这种想念之中。
封长雨的目光落在祁今翩飞的手指上,闲聊般地问:“师妹来自惊羽,惊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虽说阙内弟子多多少少知道祁今的身份,但一直不愿意把祁今跟惊羽这样的仙岛挂钩。
祁今太没点世外高人的样子,成日上蹿下跳叽叽歪歪,像个吵嚷的妹妹。
但这样的性格对修道之人又很难得,玉清阙不乏修道世家的出身,都被长辈扼令沉稳,锦衣玉食,也有登顶的欲望。
祁今如同一张白纸,什么也不在乎,关注点永远不在修道上。
封长雨也听过内门弟子提起这个不着调的祁师姐,说她平日里老登山远眺,比起日日夜夜修炼的同门,像是来做客的。
那是一种置身事外感。
也是一种渺远的想念。
是思念惊羽么?
“惊羽啊,就是一个俯瞰跟金元宝一样的岛,”祁今心不在焉地说,“惊羽的人都很好,寿命也很长,好吃的也很多,海鲜一年到头吃不完。”
她顿了顿,“唯一不好的就是没什么人气,即便开个盛会,也很冷清,感觉大家都没什么兴趣,还不如待在家里。”
太多年未归,祁今都快忘了惊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