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的弟子交头接耳,祁今还听到有人嘀嘀咕咕说太抠门了,阙主大婚怎么也得放个三五天吧。
阙主可能能放个三五天,但你们放三五天估计回去要被检验功课,到时候肯定又要说不如不放。
祁今当初给玉清阙的回信是结道大典当天来,现在提前了一日,她倒是有机会去看看她师父。
虽然明天也能看,但明天那么多道派都有人来,还是比别去挤了。
封芝虽然当了阙主,但还是喜欢住在闲庭馆里。
闲庭馆在星门那座峰的后头,是一座极小的山峰,只不过主人花枝招展,从山脚到山头都是灯火连天,活像办什么灯节。
祁今跟守卫打了声招呼便上了山。
闲庭馆院子开着,她还没进去就瞧见冷秋姿在舞剑。
她倒是从未见过她师父舞剑。
冷秋姿性子就很冷,女人的那点柔软仿佛都被绷直,有时候你会忘了她的性别,只记得她的行为。
这个时候舞剑也潇洒无比,但相合的人那把如出一辙的长剑缠缠绵绵,好端端的潇洒变成了情意绵绵,看的祁今眼睛有点痛。
冷秋姿当然知道有人来了。
气息很熟悉,她索性把这套给走完。
反倒是封芝收剑,哟了一声。
祁今冲对方拱了拱手,喊了声响亮的师母。
封芝手里的剑差点没插进剑鞘,转头就道——
“什么师母,不要讲些乱七八糟的。”
祁今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看向冷秋姿,“那阙主夫人,弟子有礼了。”
冷秋姿也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毕竟怎么听怎么别扭。
反倒是祁今笑了,“明日便是结道大典,师父和阙主还有空在这里舞剑,不是说结道很麻烦么?”
冷秋姿也多年未见祁今,只觉得当年那个小丫头到底变成了一个大人,倚着院门看似慵懒,但也气度非凡。
“是啊,二更沐浴,四更梳妆,五更便初祀。”
封芝收了剑,沏了一壶茶,冲祁今招手。
祁今落座,“这么麻烦呢,换做普通人不得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