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抵达阁楼外,留在里头的鹤仪保持着浓郁的阴邪气息,让孙大人稍有舒缓的心情又悬了起来。
“颜公子,孙某的妻儿都在里头,你能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恶溾存在吗?”
水鸭清楚一切情况,但不能像先前三两下搞定所有事情,那样显得太廉价了,一定要突出局势的恶劣性,才能把自己的价值最大化体现出来。
“嘶,没想到啊…居然恶化到了如此地步,难怪南瓜国王城的法师们无法处理。”
孙大人听闻一向云淡风轻的水鸭态度变得凝重,心中暗道不好。
“颜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孙家已经有好长一阵子顺顺当当了吧?”
水鸭瞎猜的,正确率很高,只要家主还是帝国粮草大臣,家业自然有保障。
孙大人回想往事,除了长子在外时出事夭折,府上确实一直处于平安喜乐的状态。
“如颜公子所说,这些年我们过得不错,其中有何不妥吗?”
“祸福相依,哪有永远顺当的道理,你们孙家家大业大,气运旺盛,这才镇压住了许多灾劫,而且…每年有找法师祈福祛邪对吧?”
“没错…颜公子妙算。”
水鸭一拍手,“这就是祸源了,孙家压着的灾劫没有祛除,只是镇压而已,法师也没有直接破除邪祟,同样镇压着…”
这种单纯镇压的手法治标不治本,如果漫长岁月里不出任何意外,邪祟才会被逐渐消磨湮灭。
人事不可能永远风平浪静,孙廷将鹤仪带回就是诱因,孙家累计困住的大量灾劫被诱因钩动,一口气爆发而出。
水鸭总结到,“所以,情况不仅仅是你们表面上知道的一只恶溾,还有更深层次的祸端埋入家族的命脉,说得不好听点,孙家要亡。”
孙大人眼神一凛,若是别人说这番话,他肯定会厉声质问,但水鸭之前展现出的玄妙法术已然超越了南瓜国王城的知名法师们,孙大人不得不信。
“这…颜公子可得救救我们孙家!”
水鸭见一向气质坚毅的孙大人终于有颓然之色,接连几天的精神折磨让他力倦神疲,得知家业出现颠覆的兆头,心态逐渐崩溃,水鸭成为了救命稻草。
“哎,孙大人,孙廷强行带走鹤仪,我本不想再插手此事,而且局势还如此严峻,介入之后,我未必能保得自己全身而退…”
孙大人一听水鸭有撒手不管的意思,态度更显哀求。
“颜公子大能大量,可别见死不救,我们孙家全家性命就靠颜公子了。”
水鸭深深一叹,“好吧,我来南瓜国王城不久,听闻粮草大臣孙大人是个好官,我这次出手,只当是为百姓谋福祉吧。”
孙大人险些跪下拜谢,又觉得不妥,于是深深鞠躬,“感谢颜公子救命之恩,救下我们孙家老小的恩德…”
“孙大人快别这样,能不能成,还得看你们孙家的造化。”
“是,颜公子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给我抓一把金币来。”
“哦…啊?!”孙大人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金币,就是…买东西的那个…”
“不然还能是什么?!金币听上去俗气,其实是寄托了全人类的执念,运用手法得当,将成为极阳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