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裴亦州淡然说道。
卓淑英笑得温柔，“你自小就是这样，一旦心里有事就会来找我喝茶。只是不管我怎么问你都不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裴亦州沉默着，卓淑英也没再逼他，转移了话题，“你跟灿灿是不是出了点事？你又欺负她了是不是？”
“欺负她，她现在的能耐大着呢。”裴亦州别有深意。
卓淑英叹气，“亦州不管你心里怎么放不下小问号他妈妈，那人都去世了。你不要活在过去里，好好对待灿灿。她是一个好女孩。”
“我知道了，夜深了我推奶奶回房间休息吧。”裴亦州匆匆结束话题。
卓淑英没再多说，裴亦州自小固执，又因为父母之间的那点事情受了不少影响，能够在自己的要求下结婚已经算是很难得的事情，至于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她也是爱莫能助，把小问号送到两人身边只希望可以改善一下两人的关系。
夜深裴亦州回到自己房间内，想着卓淑英的话，望着放在床头边小问号妈妈的照片。
他诧异于自己对照片里的女人心底的那点陌生感。他对她最深的印象仍是在四年前的那个晚上，纵使当时没有看清她的模样，但无论如何他忘不了那一夜她的搭救。
反倒是后来她抱着小问号来找自己的时候，那微妙的熟悉感消失的一干二净，本以为是时间问题多相处相处就好了，结果不到数月她就去世，直至她去世他都算不得上熟悉她。
这点遗憾和执念在心里让那人的身影成了白月光，然而他的白月光却是那一夜身边躺着的她。
裴亦州矛盾百出。
如今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守着他们的小问号，让她永远存在小问号的心里，不让任何占了她身为小问号母亲的位置，这也算是她当初的执念。
对于小问号妈妈如果算是有着莫名的陌生感，那么对于封灿就是有着莫名的熟悉感和依赖感。
是的。
他依赖封灿，不是分分钟需要对方的那种依赖，是无论工作到何时，出差多久，都会知道封灿就在自己身后的安定。
封灿能抹平他无数次涌到心头的燥动，这是为什么？
裴亦州自己都无解，只是今晚的封灿确实惹怒了他，或许是他对封灿太过放纵，才会让她真的有自己自由了的错觉，他该拉了拉手中的线，让飞高了的风筝明白，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自由。
近几日封灿每天都泡在剧组里专心工作，直至苏彦打来电话正式邀请封灿参加梁璇的生日宴。
“你说服她了？”封灿对于这个结果算不得意外，却也好奇苏彦用了什么样的办法让梁璇接受这个事实。
苏彦回，“我说过我会解决好这件事情。你呢？什么时候搬回来，你不会在我宣布你是苏家的大小姐后还要住在外面吧。”
“当然不会了，我会尽快把东西搬过去，”封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