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封灿竟一时之间找不到这两点之间的联系。
裴亦州靠近封灿，封灿下意识的后退，腰间抵在洗手池边无处可退，她伸手要去推裴亦州，裴亦州已抓住封灿的手放在洗手池上，自己的手则叠放在封灿的手背上。
“你…”
“在我这里要钱是不是比在苏家比较难？”裴亦州压低了声音问。
封灿退无可退，只能尽量后仰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懂了裴亦州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反正在他眼里她就是为了钱可以做出一切事情的人。
那为什么婚姻三年她说了那么多爱他，他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倒是对她为钱嫁给她这么深信不疑，想来就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人啊，都只会选择自己想相信的事情去相信。
“裴少真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封灿懒得解释。
裴亦州深眉紧蹙，“封灿，你越来越不怕我了。”
“裴少这话说得言重了，我对裴少一直尊敬有佳。”封灿不想在这种场合这种时候激怒裴亦州，毕竟在回苏家的第一天就让人知道他是裴亦州的前妻，她怕苏魏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裴亦州突然不语，只凝视着封灿，封灿被盯着难受，“裴少还有事？裴少你能后退些嘛，我这腰抵在洗水池边太疼了。”
裴亦州退开，封灿忙往旁移动几步。
“你说你爱钱，不过现在看来苏家的钱也并没有让你很开心。”裴亦州说。
封灿抬眼，“裴少这话的意思是？”
“你演技不太好，刚才笑得太勉强了。”裴亦州说得直截了当。
封灿愣了数秒，心头像是被细绵的针眼软软的刺着，又麻又痛又不敢相信，他怎么会注意到自己的情绪，他居然会注意到她？
“封灿其实你不需要二选一，苏家的钱你可以拿，我的钱你依然可以拿。我没有让你做选择题，”裴亦州说。
封灿望着面前的男人，她从深爱再到放弃的男人，听着他的话，再笨也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选择离婚一直都是不愿意的，或许说不愿意轻意放过她。
“我可以问原因吗？”封灿终于鼓起勇气，“当初你答应结婚是因为我出现的时机正好，那么为什么在同意离婚之后一次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句句让我回去的意思。为什么？”
封灿不想要裴亦州回答中的习惯，她想听一些其它的，会有不舍吗？哪怕只有一丝不舍，她或许……
“你睡起来很舒服。”
她或许应该拿一把刀，然后狠狠的砍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封灿平复自己听到这个答案时即将要爆炸的心，皮笑肉不笑，“那真是可惜了。我当初提出离婚一方面是因为苏家找回了，另一方面是因为你睡起来非常不舒服，总结一句就是，裴少你活不太好。”
“你确定？”裴亦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