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州看他，“下车。”
顾染缩到角落，闭紧了嘴巴，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无声的摇着头。
“纪然。”裴亦州唤人。
纪然忙解安全带，顾染慌忙开口，“亦州别，别扔我，这可是国道啊。我保证不再说话了，一个字都不说，我连呼吸都放轻。纪然你别解安全带了，你帮我求个情啊。”
“顾少，裴少要扔你，我也没办法。”纪然无奈。
“裴亦州你要是敢扔我，我就告诉奶奶！”顾染被逼无奈，说出卓淑英保命。
裴亦州抬头，“开车吧，不过从现在开始给我闭嘴，你再说一个字我亲自踹你下车。”
“好！”顾染说完忙捂着嘴巴，不敢再动，心里却是吐糟，这变态也难怪灿美人不要他了，除了长得人模狗样和有点钱，他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在顾染闭嘴后，裴亦州终于得到了片刻安静。
他闭上眼，也不知道顾染是真的放轻了呼吸声，还是他太过专注于想事情，整个车内仿佛只剩下了他。
为什么要出手？
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当时站在那里，望着她被一堆人围在中间，看着她一人面对些不怀好意的猜测，便如百爪挠心。
等他意识到时已经去掺和进去了。
他不屑参于这种幼稚甚至弱智的争吵，结果……
算了，当是欠她的。
就如她说的，婚姻三年他没为她做过什么。
裴亦州突然想起封灿听到自己不愿放手的原因时露出的神态，心生不解，“顾染，问你个问题。”
黑暗中没有回答声音。不用睁眼也能想到顾染做作的表情。
“不会丢你下车。”裴亦州加了句。
顾染立即张大嘴巴猛呼吸几口，“你说你说，什么问题，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有过那么多女人，有没有睡起来很舒服的。”裴亦州问。
“你……咳……咳……”顾染实实在在是被裴亦州的问题呛了一口，“裴少我这人虽是风流但是下流，我们两大男人在背后这么议论女生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不符合我们的身份也太低级。”
裴亦州缓缓睁眼，“你还是下车吧。”
“别别别，等等我，让我用脑电波来理解一下你的意思。”顾染忙改口，“我知道裴少肯定不是背后议论女生床弟事情的猥琐男，那么就是裴少对这方面有疑惑？不是，裴亦州你能不能说清楚些？”
裴亦州看着顾染放弃猜测的模样，冷漠道，“睡起来很舒服就是只想和她睡在一起，别人靠近只会觉得不舒服。你这么风流，就没有遇见过一个？”
“你这……你这信息量太大了。我要是只认一个人睡，那我得多痴情。裴亦州我两对于睡得舒服这个解释应该有很大的歧义。”顾染脑袋飞速运转，“亦州，你的意思是你所谓的睡得舒服是只接受跟她一起睡，而那个人就是灿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