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撒谎，我可以查遍所有的医院，知道你第一次拿到报告的时间。”
“在你签离婚协议书那天。”封灿放弃挣扎。
裴亦州如炬的双眼紧盯封灿，“也就是说在我们未正式领离婚证前？你在婚姻存在期间刻意隐瞒了自己怀孕的事实，离婚数月后也不曾告之，封灿你觉得这场官司打起来，我们谁有胜算。”
“我是孩子的母亲，孩子跟着母亲会更好。”
“小问号四岁了，身体健康，心理更健康。在这样的条件下，我觉得法官会觉得孩子很适合判给我，并且他的哥哥也会很好的照顾他。”裴亦州又道。
封灿的心理防线松动，她心里清楚一旦裴亦州要打这个官司，孩子的抚养权就不可能百分百的属于自己，而她不敢去赌这个机率。
“裴少，”封灿态度服软，“你已经有小问号了，可不可以把这个孩子留给我？我真的很需要他。”
“为什么在明知道怀孕后还要离婚？”裴亦州凝视着封灿眼中的脆弱。
“因为人我不想继续留在你身边了。裴少，离不离婚跟是不是怀孕从来都没有关系。”封灿看他，“我只是不想成为你习惯的附属品。”
裴亦州若有所思。
封灿关心的依然是裴亦州对孩子抚养权的最后态度，“裴少，不要抢这个孩子好吗？如果你觉得一个星期一次探视少了，我们可以再谈的，要不周末两天都可以？”
裴亦州迟迟不回答，封灿如百爪挠心，“裴少，能不能给个准话。”
“孩子可以给你，探视权我保留，还有一个要求。”裴亦州停顿了下，在封灿寻问的神情中道，“五年内你不能再婚。”
“啊？”封灿只觉莫名其妙，倒不是在乎再不再婚，是纯粹觉得这个条件太奇怪。
裴亦州看她，“不同意？好，明天我会让纪然去找几个律师……”
“可以，我同意。”封灿忙点头应下。
“明天我会让纪然找律师拟定一份协议，把所有条款写下，到时候电子档发你，记得签名，”裴亦州难得笑意一脸。
封灿自然没有反对的意思，事实上这件事情比想像中要顺利许多，在她的想像中裴亦州不至于这么好说话，条件并不算苛刻。
五年内不让她再婚，从为孩子方面考虑也说得通，毕竟五岁后孩子有了自己的喜好和认知，若真是被继父欺负了也能说出来。
裴亦州将封灿神情变化看在眼里，他知道封灿的疑惑，他这么轻易答应，不过是因为他从来没想过放她走，反正早晚都会回来，他也不必再提过多要求。
两人谈妥条件后，封灿便下车离开，拒绝了裴亦州送她回有剧组的提意。
裴亦州一人坐在车内，片刻后，掏出手机给顾染发去一条信息，“我要当爸爸了。”
“？？？”刚从赛车下来的顾染发去三个感叹号，不等对方回答又一条发过去，“我记得小问号4岁了。”
“封灿怀孕了，我的。”
“我去？”顾染捏着手机，“灿美人还留着你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