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问号摇摇头，把手放在封灿肚子上，脸颊上仍是挂着眼泪，“他说我挤到他了。”
封灿笑，“哈哈，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小心一点，省得他又要闹。”
“恩，”小问号认真的点头。
小问号只是受了惊吓，简单检查后就出了医院，小问号不想回到之前住的地方，封灿便准备将小问号带回苏家住一夜，中途顾染来了医院，在他的建议下，封灿和小问号一起坐上顾染的车去他的住处。
苏氏人多眼杂，小问号现在需要安静的环境，所以独居的顾染住处是最佳地点。
因为送医及时柳欣彤没生命危险，裴亦州得知这个消息后直接离开了医院，没守在柳欣彤身边，被封灿拒绝他也要跟去顾染住处后，裴亦州回了裴氏集团加班。
入了夜，封灿守在熟睡的小问号身旁，中途小问号在梦中惊呼了两次，封灿忙靠过去安抚，直至小问号的睡颜渐渐放松，封灿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望着小问号封灿想着他今天一个人独自躲在病房里的模样，想着他说得那些话，封灿迟迟无法入睡，也怕自己翻身的动作响醒了小问号。
封灿悄悄起身走出了房间。
二楼的阳台凉风习习，封灿站了不到五分钟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以及盖在自己肩上的毛毯，回身见是顾染忙道谢。
“睡不着？”顾染又将手中的温牛奶递给封灿。
封灿接过，喝了口牛奶，感受着温热的液体涌进身体里，又蔓延到每一处，才觉得自己那些烦躁的思绪被冲散了不少，“恩，睡不着。”
“在想小问号的事情？他晚饭吃了不少，情绪也相对稳定，过一段时间或许就能忘了今晚的事情。”
“不是小问号，是裴亦州，”封灿盯着满天繁星，很认真的思索，“顾染，你说裴亦州到底懂感情吗？不论是亲情还是爱情？今天我去医院，他居然真的放任小问号一个人在病房里？他怎么会相信小问号说得要一个人呆着？他难道不知道一个人呆着更容易出事吗？”
顾染看了眼封灿，似不经意的道，“他当然会相信小问号的这些话，因为当年他就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三天。”
“什么？”封灿收回目光，不解的看向顾染，“你在说的是什么事情？”
“我说，当年亲眼目睹自己小叔死在面前的裴亦州就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三天。不过那时候他比小问号大几岁，可能心理素质好点？”顾染用吊二郎当的态度开着不时宜的笑话。
封灿想起报导里的说过的事故，“他小叔出事故的时候他也在？”
“啊，差点忘了，裴家当时对外公开说得是裴家小叔是因事故去世的。”顾染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封灿隐隐觉得顾染的语气不对，“所以因为事故去世是假的？那真实的是什么？”
“你感兴趣？”顾染没直接回答。
“我只是想知道他会放任小问号一个人独处的原因。”封灿回。
顾染挑了挑眉，封灿没有正面回答，但这个答案也算合格，顾染喝了口自己手中的啤酒道，“不是事故，是自我了结。三层楼的高度，裴亦州的小叔就站在阳台上，当着裴亦州的面这么跳了下去。听说现场血肉模糊，死状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