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爷。”宋影唤人，连她都明白这个问题意味着什么。
屋里陷入一片寂静，宋影和颜肆相视一眼，面对宋影目光里的责备，颜肆耸肩表示无辜，在两人以为封灿不会回答问题时，封灿突然开口。
她的语气平淡而真诚，是她深思熟虑后的回答，“我在乎小问号是因为他只是小问号，也因为他是裴亦州的儿子，这两者一点都不冲突。”
“小问号很重要，为了他我可以付出一切。我知道这很难理解，但是事情就是如此，这是我对他的本能。”
封灿说，“我想小问号平安喜乐，我将他当成自己的小孩，我想爱他，保护他。”
“灿姐姐。”宋影直接伸手圈住封灿，“你真好。”
封灿笑笑，“我没有那么好，我不是对哪个小孩都这样，小问号是个特例。”
“荀向南这个人你要怎么处理？他为你可能下辈子都只能坐轮椅了。”颜肆又道。
宋影又瞪颜肆，这一次不是因为他提了这个问题，而是因为他提这个问题太直接。
“小妮子你放心，你灿姐姐又不是泥捏的，她没有那么脆弱，她现在需要一个人为她整理她的思绪。”颜肆说。
封灿望着两人，“肆爷说的没错我就是太乱了，想让你们帮我整理整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走了。”
“荀向南需要你的同情吗？”颜肆又问，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荀向南如果不需要封灿的同情和愧疚，封灿会更好受些，不过一旦荀向南自己想携恩图报，那事情会更难处理。
“他不会逼我做任何事情，可是他会需要我的愧疚和同情，他不需要我回报，但会以另一种方式要求我们相处。”封灿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这么了解荀向南，甚至已经能够预想到之后发生的事情。
宋影担心，“那灿姐姐你准备怎么办？”
“我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情就可以了，”封灿看宋影，“我和一个人在一起，我愿意嫁给一个人，只会因为爱情，不是因为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