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你做什么了？”
“不知道，让我买了一堆衣服，也不知道给谁穿的。”顾染端着咖啡走到沙发旁坐下，抬头间喝了口，结果只一眼吓得顾染以为自己见了鬼，一口咖啡直接冲进的气管，呛得顾染差点把肺咳出来。
“怎么了？”封灿回头顺着顾染目光看去，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眼睛，确定了几次才敢相信正在下楼的人是裴亦州。
今日的裴亦州不再似往日一身修西服。
他上身一件浅灰色卫衣外套着件纯白休闲羽绒服，下身是条轻浅色休闲长裤，多年不变的皮鞋也换成运动鞋，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背着双肩包。
若是从背面看过去，怎么也是盐系帅哥，温润润万物的甜系，可这人是裴亦州啊，裴亦州穿这一身只会觉得令人大跌眼镜。
“我艹。”一向注意个人形象的顾染，也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些衣服你是要自己穿？裴亦州你脑抽了吗？你怎么穿成这样？你不是裴亦州吧？你灵魂被换了是不是？你到底出什么事情你跟我说，你别吓唬我啊。”
顾染说到后面都快要带哭腔了。
他这辈子可都没这么害怕过。
裴亦州没搭理顾染，径直走到封灿面前，嘴角含笑，柔声细语，“早。”
“恩，早。”封灿看着眼前的裴亦州，只觉昨晚随口的玩笑现在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好笑，望着裴亦州穿着一身不符合他气质的衣服，封灿喉咙滚烫，连简短的两个字都觉得艰难。
“这样你喜欢吗？”裴亦州再次确定。
封灿强撑着笑，“不错。”
“行，你喜欢就好。”裴亦州目光热切。
顾染这下明白过来，裴亦州突然抽风原来是因为封灿的原因。这是两情侣之间的情趣？
“我去上班。”
“我送你。”裴亦州忙赶上。
顾染一人被留在小楼里，那么几秒是觉得自己挺多余的。
小问号惺忪着睡眼站在二楼，懊悔错过了父母发糖，“顾叔叔，我爹地和妈咪一起出门了吗？”
顾染仰头，终于有人搭理他了，“是啊，小问号走，叔带你出去浪！”
车内裴亦州喜上眉梢，封灿的不拒绝让他以为自己的改变有了成效，却不知封灿在心底想着怎么开口为荀向希约时间。
“裴亦州这周六晚上你有空吗？”
“有，”裴亦州秒答。
封灿低头不敢看裴亦州，“我们吃一顿饭吧。”
“你约我吃饭？”裴亦州面对突如其来的邀约充满不确定。
封灿微点头，“恩，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裴亦州想了下，警慎道，“不过你要是想和我说让我搬出苏家的事，我可不会同意。”
“不会的，我什么都不会说。”封灿道。
裴亦州神采奕奕的充满期待，封灿不忍再多看他一眼，别过头看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其实也挺好，或许这一次的事情之后，裴亦州对她也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裴亦州这样高傲的人怎么会容忍别人作贱他的一片真心，他们之间该彻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