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州丢给裴杭一个白眼,自己坐进副驾驶,裴杭阴阳怪气,“这么心疼封灿怎么你不开车?裴少这波心疼假了点。”
“昨晚喝多了,现在打个嗝都是酒味。”裴亦州是对刚坐进驾驶座的封灿解释。
封灿系着安全带,看了眼后座的裴杭,“再话多就给我下车。”
车子总算平稳驶上了路,裴杭撑着头表情奈人寻的开口,“裴亦州你是真想把人重新追回来吗?”
“与你无关。”裴亦州态度不冷不热。
裴杭笑,“你追人的阵仗大得恨不得全球直播,结果自己家里的那点糟糠事情倒是一点没有告诉人家,裴亦州你这是心虚还是害怕?”
“裴杭闭嘴。”封灿微怒,“我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
“原来是不想知道啊,”裴杭打趣,“裴亦州看来你也被拒绝了,昨晚喝酒不会是因为被人退了吧。”
裴亦州抬眼瞥了眼裴杭,“昨晚没有被人退,退了个人,叫荀向希,说爱了我好多年。”
裴杭双眼微眯,“你在得瑟?”
“陈述事实罢了。”裴亦州面无表情,“可能因为你得不到,才会觉得我在得瑟。”
“你想追的人连了解你的想法都没有。”裴杭不甘示弱。
裴亦州说:“我追的人怀着我的孩子。”
“她哪天嫁给别人,你的孩子都得改姓。”裴杭道。
两人一来一回,眼见战火越演越烈,封灿实在不想被波及无辜,趁着情况还在能掌控的情况下,封灿将车停在路边,打着双闪,先处理这两个似随时都要打上一架的两兄弟。
“你们聊,聊完了我再开车,我怕到时候你们打起来,我也要被波及。”
“我可没那么幼稚。”裴杭道。
封灿回头看裴杭,“你说这话要脸不,这个车里最幼稚的就是你,瞧你阴阳怪气,跟吃了几百公斤山楂的酸气,我都要被你熏晕了,这么爱喝醋,怎么你也怀了?几个月了?”
裴杭被封灿怼的说不出话来,这女人真的绝了,怎么能说得这么气人的话!
“我和裴杭是同母异父的兄弟。”裴亦州突然出声,轻描淡写的语气写着最惊人的秘密,“他的父亲是我的二叔。”
封灿怔愣的看着裴亦州,裴杭更是没了声音。
“我知道你现在对我的一切都不感兴趣,但是如果把这些不堪的事情告诉你,把自己毫无遮掩的放在你面前,也算是一种诚意的话,那我应该告诉你,多一分诚意你会多信一分我对你的感情吗?”裴亦州难得的脆弱,封灿都能感觉到他说这段话时微颤的声音。
他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心境说出裴杭的父亲是他二叔这句话的。
封灿一时沉默,不知所措,心又不禁为裴亦州揪痛,他是在将自己的心摊开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