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内心是期待裴亦州知道的吧。
她想知道裴亦州的态度,现在知道了,又觉得自己太过无趣,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封灿你到底想要什么?
封灿这么问自己,却又回答不上来,有时候人大约都会是这么矛盾的吧,不知道内心真正想要的和期待的。封灿正准备休息,便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从房间外传来。
紧接着又是不断东西砸地声音,持续了整整五分钟,估计是房间里的东西都砸完了吧,封灿心想。
封灿听见管家去敲门的声音,随后就是裴亦州的一声怒吼,“滚!”
裴亦州在发火。
结婚数年她很少见过裴亦州发火,毕竟这人天生就是冷情冷性,对待各种事情也都是清清炎淡模样,还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引起他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脚步声由远至近,管家敲响了封灿的门,“大小姐您睡了吗?小问号我已经带到房间了你不用担心。”
封灿犹豫了会,认命的叹了口气,打开门,“他怎么样了?”
“不知道,裴少没有让我们进去。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可能就是受点轻伤,摔得都是些摆件,玻璃,划点伤口流点血,裴少也不至于割到自己的动脉,流一地的水,还需要叫救护车的地步。”管家一本正经的回着封灿的话。
封灿怎么听着管家的话怎么觉得别扭,也知道管家这是在用激将法呢。
“叔你的演技如此的拙劣。”封灿边说着边朝着裴亦州的房间走去,管家见状在后面低声接了句,“演技再拙劣架不住有人上当。”
封灿当没听见管家的话,敲了敲裴亦州的房门。
“我说了滚!”裴亦州语气比刚才更多添了丝不耐烦。
“是我。”封灿低声。
不消片刻门被打开,裴亦州站在门口,满面阴沉,封灿的目光落在了裴亦州正在滴血的手上,满手的血令人看不清到底是哪个地方划伤了,更看不清伤口严不严重。
“叔,去把医药箱拿上来吧。”
“好。”
封灿接过管家手里的药箱,进了裴亦州的房间,门从身后关上。封灿看着裴亦州用脚踢开满地的碎片,为自己清理出一条能走的‘道’后坐在房间沙发上,目不转睛看她。
封灿从自己心软的那刻起就知道现在面对的情况是避免不了的,她坐到裴亦州的身旁,从医药箱里找出医用酒精,用棉签沾着先为了裴亦州清理伤口。
“封灿,你心疼我了?”裴亦州小心翼翼的试探的问。
封灿没有正面回答裴亦州的问题,一边处理着她的伤口,一边自顾的问道,“裴亦州你是不是知道我不是梁璇的亲生女儿?”
“猜到了,去查过,没有查到具体事情,你想告诉我你的事情吗?”多年前的事情,当有人有心隐瞒的时候,就很难查出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