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封灿接起。
荀向南说:“灿灿我在医院,你能过来吗?”
封灿的脚步停住,“对不起我现在恐怕不能过去。”
“我摔了,”荀向南道,“昨晚做梦,梦里自己一切都和正常人一样,迷迷糊糊醒来以为自己还能走,结果打翻了台灯摔下了床,血流了一地,等彻底清醒才发现腿好不过是黄梁一梦。”
荀向南说得悲切痛苦,“灿灿我不知道这辈子我还能不能站起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以后永远都是一个废人。”
“会好的,荀向南我们不是已经打算去国外治疗了吗?”封灿在手机里安慰荀向南。
荀向南仍是低落,“治疗的效果我们才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灿灿,来陪陪我吧,我看不见前面的路了。”
封灿纠结,“荀向南我明天再去看你好吗?我现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我……”
“灿灿,这里的风好大。”荀向南打断了封灿的话。
封灿皱眉,“你在哪里?”
“医院顶楼天台。”荀向南说。
封灿无奈,“荀向南回病房去,你这样只会让自己病得更重。”
“这里的风很能让人清醒,吹着风我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有剩余的理智,才会让自己不陷在痛苦里。灿灿我觉得我周围被痛苦包裹着,只有你能来领我出,只有你能让我从悬崖边走开。”
荀向南的每一句话都说得痛苦,他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推向给封灿,封灿坐在驾驶座上,望着一旁煮好的粥,陷入两难。
“灿灿,你说我现在要是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一切痛苦都会消失,我也不用再连累你了?你那么爱你,却总是让你充满愧疚。”荀向南听不见封灿的回答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