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灿看她，“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你伤害的人也从来都不是我。等有一天她清醒了，你再问她吧。”
陶婉听了封灿的话只有悲戚，“你会允许我去见她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上一次她看见你的广告时，指着你对我说，你是坏人，让我离你远一些。”封灿对着陶婉说道。
陶婉泪再次溢出，整个人退后数步背靠墙壁，缓缓滑落。
这一句话彻底让陶婉失去心底最后一点支撑。
“我错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陶婉双手撑地，伏着身体放声哭泣。陶婉哭了许久，直到她的丈夫给她打了电话，她才平复心情离开医院。
顾启平也由顾染扶着离开。顾启平舍不得的目光落在封灿脸上，“记得给我发照片。”
“好。”封灿应下。
人终于走了，封灿无力的看向裴亦州，声音轻软，“裴亦州你快过来给我抱一下，我要坚持不下去了。”
裴亦州听了这话忙上前将封灿揽进怀中，轻拍着她的背哄着人，“累了吗？累了就靠着我休息一会。”
“裴亦州她这一生过得好苦。”封灿靠在裴亦州胸膛，泪控制不住的无声落下，“你说，当时如果她放弃了，是不是会过得更好一些？”
“这是她的选择，要是放弃你就不是她了。封灿，她一直都在找你，你该知道对她来说你有多重要，哪怕现在她精神不好，也仍记得要找你。你是她无悔的决定。”
“裴亦州。”封灿将泪洒进裴亦州胸膛里，因为他最后一句话，心痛又酸涩，“抱紧点好吗？”
“好。”裴亦州收紧了环封灿的手，只想将身上的温暖再传递一些给封灿。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多么温暖的人，更甚至有一个冷面阎王的称号，然而此时他却希望自己是一个小太阳。
至少这样可以在封灿需要自己的时候给了力量。
“裴亦州我不知道下一次去见她的时候要说什么，我不知道是不是要和婆婆相认。婆婆为了我，也受了太多的苦。”封灿想到厉兰，后知后觉自己的幸福。
她被苏魏扔出苏家，可厉兰在孤儿院守着自己长大，她不会因为自己是苏魏的女儿而恨自己，她爱自己，她有一个好母亲，一个好外婆。
“没有想好怎么说怎么做就先不要去急着见面，等着想到怎么做的时候再去看她。”裴亦州将人裹在自己怀里，“我陪你一起去，到时候我就在病房外守着你，要是你情绪一激动我就立即冲进去，提醒你。”
“裴亦州你真会谈恋爱。”封灿抬眼看裴亦州。
裴亦州双眸一亮，“你这是承认我们现在是在恋爱了？愿意给我个名份了？”
“没有，我只是在夸你，不是承认什么，你误会了。”
“封灿你个渣女。”裴亦州皱眉，“你和我牵手，拥抱，接吻，等我问你我们是不是男女朋友的时候，你来一句我想多了，真是被你气死。小东西，你这么渣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