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和花生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者犹豫了片刻说道:“你想从我们知道些什么?”
“嘿,花生,你这样是违反章程的,我作为你的上司有权阻止你...”核桃刚打算制止花生的行为,就发现对方已经蹬鼻子上脸的做出了一个‘去他妈’的表情,连忙改口道,“好吧,但愿这次你不会因此而接到投诉。”
“我向你们保证,我不会对任何人谈及这件事,更不存在投诉一说。”于思奇态度诚恳地说:“另外,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够把我放下,我自己会走路。”
“那可不行,万一你跑了怎么办?”花生这次倒是拒绝的很快,可惜核桃那边反而同意了他的请求说:“我们当然可以把你放下,只是你得老实点。”
在得到于思奇的承诺之后,核桃和花生终于把他放了下来。重新能用自己的双腿走路让于思奇感觉舒服了一些,特别是他这两条一直被架着的胳膊现在已经有些隐隐作痛了。
懂事的胡豆也恰在此时从旁边的矮丛里窜了出来,跑到于思奇的身前摇晃着自己的尾巴。
“你这条狗可真是通人性,怎么赶都赶不走!”核桃双手抱着胸说:“不像我家那头斗牛,除了吃就是睡,叫它都不带理你的。”
“其实有点黏人,”特意弯下腰来安抚胡豆的于思奇又一次被舔得满脸口水,双手急忙按住胡豆避免它的‘过度亲热’。
“看出来了!”核桃一副表示理解的神情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够继续赶路。要知道我们现在离市区大概有150公里的路程呢,不快点的话,就得在野外宿营了,而不巧的是,临时补给的食物已经被花生吃的差不多了。”
“不要说的好像你没有参与一样好吗?”花生嘟着嘴愤愤不平地小声嘀咕道,声音虽然很轻,但于思奇依然听见了类似“才二十包薯片”之类的只字片语。
结合花生现在的体型,于思奇觉得那个‘才’字用得十分精髓。不过他更在意的是核桃所说的‘150公里路’,这将近300里的脚程,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走得完的。
“你们不会打算带我徒步走回去吧,那么多路?”于思奇问。
“当然不了,我的车就停在前面的磨坊外,不会让你走太多路的啦。”核桃拍了拍于思奇说:“好了,我们边走边聊吧,别再耽搁了。”
“能说说堂家湾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吗?”于思奇跨过一颗歪倒的大树,漫不经心地问。
“非常遗憾,我们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异常现象分析科至今都不肯公开他们所收集到的数据。”核桃说。
“但是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对吧?”于思奇坚定着质问着。
“毋庸置疑,可是那又如何呢,我们并不是天上的神灵,不是吗?没办法做到‘全知全能’!”核桃指着前面的石桥说:“过了这桥再走几百米的路就到磨坊了。”
“你的意思是,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在意的想法?”于思奇露出了怀疑的神情。
“嘿,我不清楚你们部门是怎么运作的,不过据说人数很少。”核桃语重心长地说:“但是我和花生所在的部门光队伍就有十一个队,每个分队里又有二三十个人。很多时候我们都是担当那个干活的角色,而不是去‘刨根问底’,那是上面的决策者该做的事情。”
于思奇当然能听懂核桃所要表达的意思了,毕竟他也是在不少公司呆过的‘职场老油条’,这种‘少一点想法,多一点做法’的态度在很多地方都很畅行。
“抱歉,是我唐突了。”于思奇略带歉意的说:“不过你们在出发前有没有听到些关于这里的传闻?”
“办公室里最不缺的就是传闻,”核桃耸了耸肩说:“恐怕你不会对那种谣言有什么兴趣的,倒是有一些在临行前偶然听到的话,我可以在这里私下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