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突发的情况自然是引起了每一个人的注意,宫辰二话不说,直接射出了早已拉满弓弦的箭支。而于思奇自己,也尽量将提灯高举,打算看清楚对方到底是谁。
‘噗呲’一声,箭支入肉的沉闷声响让宫辰和于思奇更是紧张的很多,因为对方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疼痛的迹象,反而走向了门口。
就在宫辰第二箭脱手而出的快要射中对方时,房间的光线一样子亮堂了许多。那人居然主动将灯光打开,这是于思奇没有想到的。
由于眼睛长时间适应了黑暗的缘故,这种强烈的光线反而让他的眼睛有些不太舒服,眼泪非常不争气的从眼角流出,划过了脸颊。
待到他匆忙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之后,心想对方为何不继续进行下一步追击的于思奇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尽管有些嘶哑,但是确实是熟悉的嗓音。
“没事不要随便用脏手擦眼睛,对眼睛的养护没有任何的帮助。”勿忧行咬了咬牙,将扎进自己肩膀里的箭头给扒了出来,扔回给宫辰说:“下次射击前能否先看清楚对方是谁呢?虽说这种程度的东西很难伤到我,但是后续伤口的处理和消毒还是很麻烦的,特别是在现在物资缺乏的情况下。”
宫辰的第三箭还刚搭在弓上,他自己也被这样的‘误伤’给楞住了,有些结巴的说:“...你...你没事吧...”
“当然,有事的话,你们就见不到我了。”勿忧行对自己的肩膀进行了简易的包扎之后,将扎到他身后墙缝里的箭头拔了出去,扔给宫辰说:“我听到了摩托车的声音,这是否说明你们那边已经结束了?”
“对,我们有新的病人了。”于思奇把提灯还给宫辰说:“恩闵和福夕受了很重的伤,你应该能搞定吧?”
“我,算了...一起下去吧,这间手术室已经不能用了...它被污染了。”勿忧行转身走出了房间,并招了招手让其他人跟上他。
三人下到了一楼,发现安神父已经将恩闵和福夕安置到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并在那里又生起了一堆火。
勿忧行看到安神父之后,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俯身开始调查起福夕的伤势来:“肾脏破裂,血脉逆行,嗯...从伤口久久不能愈合来看,血液里似乎还带点毒性。”
勿忧行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双白手套,套在自己的手中,对着福夕的伤口处按压了几下说:“伤口扁平,内凹,皮肉翻转力度不大。这应该是刀伤了。我猜他大概是被带刀的小刀给刺伤了,是你将刀子拔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