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军械库的主系统有一套非常复杂的算法,来保证不会出现以下犯上的案例出现。所以,就算我对德米有百般怨恨,也不可能仅凭自己的能力去篡夺他的位置。同时,我也很清楚自己的那几个仆人,在德米的五千近卫面前,不值一提。况且即便他不动用报丧舰群,也派出一兵一卒。单论彼此的能力,我一个画画的胖子,哪里会是德米这样的猛将之后的对手。”
费尔滔滔不绝的说出了非常关键的问题。
“说到底,你果然还是个自私的人。为了自己的藏品,甚至连现在的‘主人’都愿意出卖呢。”
万婕一针见血的说。
“我不想去否认这一点,可是税务官大人不也是跟我一样吗?”
费尔歪着头问。
“我和你不同,我从一开始,就只有主母她一个‘主人’。”
万婕冷冷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万婕离去的背影,费尔松了口气说:“就算失去了神性,税务官大人给我的压力,还是很大呢。”
“我注意到了,你似乎有点怕她?”
于思奇问。
“可不是嘛,我当初被她针对的可惨了。若非主母仁慈,加上她父亲罗宁给我说了不少好话,我大概要死在监牢里了。”
费尔若有所思的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主母当年也是个风流人物呢!虽说早已和她的表哥成了亲,可是两人的关系却并不是特别的好。就连上堂议事,她丈夫也多半是没有资格的。所以,有人就开始传谣了。结果闹大了之后,惹怒了主母,引来了一次非常大规模的清洗。所有涉及到‘不法言论’的人都被抓起来了,我虽没有说过类似的话。可是却因为喜好收藏,不小心在黑市买到了一幅很特别的画作。我记得这幅画好像还在我这呢,你等一等...我去给你找来。”
听着费尔说的故事,于思奇想了自己之前的经历,再想到羽,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在他心不在焉的期间,费尔将一幅宣纸画平铺到了桌子上,并邀请于思奇过去观摩。
身袭白衣的女子用痛苦的表情跪在了身着正装的男子面前,这幅画上的图案,于思奇印象很深刻。甚至他都不需要刻意去回忆,炮筒状的画笔和宛若疯癫的画家已经点燃了他的记忆。
‘是他画的吗?看这个画风和这个线条的细腻程度,真是很难不去朝这方面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