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促使了于思奇合上了他的双眼,他可不像在其他人都在假装睡觉的场合之下,成为‘唯一’清醒的人。
不过对方的行动终究还是比他预想的要快上不少,以至于他甚至都来不及切换自己的姿态。
考虑到现在若是贸然动弹的话,无疑是在给自己强行增加被察觉的几率,于思奇觉得索性不如就这样吧。
可是,正当他打算保持下去的时候。后颈窝突然有些发痒的特殊情况,真可谓是要了他老命了。
讲道理,眼下的他其实是真的非常想把手抬起来、伸过去,好好的挠上一挠的。可眼下已经清晰传入他耳中的对话,又强迫了他克制住自己的‘任何行动’。
这种因为自我克制所引起的‘痛苦’,还真不怎么好受。好在对话的内容还算有点意思,多多少少吸引了他的部分注意力。
“神父你真的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状况’吗?”
谢宝珍在床边上停下了脚步,并对着身后的安神父问道。
“就像我一直跟你强调的那样,他们都很安静,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安静许多。”
安神父的声音听上去比阿珍的要轻上一些,看来他似乎认为床上的人都睡着了。
“那我之前瞥见的,难道仅仅只是错觉吗?这不应该啊!”
谢宝珍的语气里仍然透露着些许怀疑,但是要比刚才好多了。
“偶尔眼花一次,其实并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你为什么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
安神父的声音很轻,比之前的那句话还要轻上不少。因为他的做法,让谢宝珍也不由自主的把声音给压低了许多。
“我明白神父的意思了。这么看来的话,就好像一切都是我自己在跟自己作对。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