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狗的灵体就站在尸体的中间,拼命地对着闯入他视线里的每一个活人进行着分贝上‘轰炸’。
“够了!我知道你遭遇了不幸,也知道你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受到打扰。但是你不觉得自己很吵吗?”
安神父吟唱了一句:“律令——安抚。”
被令咒笼罩住的刘老狗一脸呆滞目光的看着他们,问:“我...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让你稍微安分一点而已。”
为了让房间内的空气更加的‘新鲜’,于思奇走到窗台前,把窗户给打开了。
新鲜的空气使得屋内产生了一小股冷风,吹得每个人都有些寒意。
安分下来的刘老狗看着他们,问:“你们来我家做什么?”
“我们看到了你的留言,找过来的。你应该没有忘记当初你写下的那些‘惊天内幕’吧。”
安神父看着刘老狗,表情很平静。
“你看我现在这副德性,还需要记住吗?我已经失去一切,你们就不能让我安安心心的陪着自己的家人吗?”
刘老狗的言语依旧很刺耳,但相比之前,显然已经好上太多了。
“他们已经上路了,只有你还在原地。这说明了你有未完之事。”
威廉飘到刘老狗的身旁,说。
“我记得这个声音。原来当初那个戴面具的家伙,就是你啊!呵呵,早知道是你的话,我就不写那些狗屁玩意了。
不光害死了我的家人,还葬送了我自己的性命。”
刘老狗转过身,对着威廉吐了口口水。
“对此我很抱歉。”
威廉擦了擦自己的脸上的口水,一脸愧疚的向刘老狗道起了歉。
然而,这家伙似乎完全不领情。
“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你们要找的东西还在井里面,自己去拿吧。”
刘老狗狠狠地瞪了一眼威廉之后,就飘出了房间。
“在哪口井?整个门都镇有上千口井,你可不能让我们一口接一口的去挨个找啊!”
威廉问。
“自己找,我是不会告诉你们它在哪的。再说,你们不是连我是谁都猜到了吗?那接下来,你们应该很聪明的就能够找到井在哪才对。
现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再见。”
刘老狗说完之后,直接从窗口飘走了。
“他居然丢下了自己守护的家人,这是为什么?”
于思奇看着刘老狗离去的背影,问。
“或许是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守护的不过只是过去的幻象吧。”
安神父扫了一眼床头柜,目光在一张全家福照片上停留了片刻。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需要在他家找寻一下线索吗?还是说,直接出发?”
威廉看着神父问。
“直接出发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威廉你应该知道这张照片是在哪里拍的吧。”
安神父直接拿起相框,擦了擦上面的灰尘,说。
有些好奇的于思奇把视线移过去,发现这是一张很有年头的照片。两位看着就很年轻的夫妇,手牵着手,拉着一位看上去有些调皮的孩童,站在某个很破败的院子里。
虽然他们身上的衣着看上去很朴素,但是他们脸上所洋溢的笑容,却是那么的幸福。
紧接着,于思奇注意到了他们身后的那堵围墙的豁口处,正好有一口井。井边还恰好站着一位老人,和一位小姑娘在朝镜头这边张望呢。
“这么有历史感的照片啊!我敢打赌,这玩意绝对有三、四十年了。”
威廉仔仔细细的看了照片好一会儿之后,说:“老实说,我不确定自己还记不记得这个地方了。但是照片后面那个小姑娘身上穿的衣服,我有点印象。那不是桂裁缝家的特色花衣嘛!我以前在那改裤子的时候,见到她家挂了好多这类的衣服。”
“那你应该还记得桂裁缝住哪吧?”
安神父把相框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后,问。
“当然。不过我想事先说明一下,桂裁缝家离这稍微有些远。毕竟一个在镇子的中心地带,一个在镇子的最西边。”
威廉很贴心的告知了这个完全不用提醒的‘细节’,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听完之后,安神父只是默默叹了口气,说:“看来,又要继续‘上房揭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