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辰不以为然的问。
“理论上来说,是的。但是我想强调一点,是对方的计划,而不是我的。我只是顺着对方的思路,去适应罢了。”
安神父挥舞着拳头,大步流星的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
“我不明白。”
宫辰说出了于思奇此刻的心里话。
“没办法,我稍后会让你明白的。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解开你们两人心中的那些显而易见的疑虑。
先说哪个好呢?
啊,还是先说一说勿忧行吧。”
安神父继续攥着拳头,走路带风的说。
“行,神父你快说吧...我..俩都在听呢...”
宫辰摆了摆手,同时确认了一下于思奇的目光。
“关于你们最芥蒂的那部分,也就是勿忧行的‘死’,我个人认为是不成立的。”安神父停在了于思奇和宫辰他们俩的中间,先后看了看他们,说:“因为他和包从心签订过一个特殊的契约。我相信,在契约生效之前,他都不太可能轻易地死掉的。再说,我还真没有见过这世上有多少种手段,能够消灭掉一个如假包换的恶魔。”
“什么?神父的意思是...勿忧行他...其实是恶魔?”
宫辰震惊的看着安神父,仿佛他在开什么‘国际性的玩笑’。
“我其实不该向你们透露这些的,因为这也是我自己私底下发现的事实。它既不适合公开出去,显然也不应当分享给你种嘴巴不怎么严谨的人。”
安神父用略微玩味的目光,盯着宫辰看。后者不太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弄乱了一些头发,说:“我会守口如瓶的。”
“我可没指望过你这种‘广口瓶’体质,能够守住这份秘密。好在,大多数人对于你的话通常都只当笑话来看。”
安神父转过脸去,不再继续盯着宫辰了。
“神父这话说的太伤人了...”
宫辰小声的嘀咕被于思奇听见了,他忍住了笑意,一本正经的看着安神父。
“其次呢,既然勿忧行不会死,也死不了。那么他的契约人包从心,又怎么会被区区几个沙人给弄丢了性命呢?
说到底,你们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这一点我很清楚,包从心作为当事人,想必比我们在场的任何一个,更加的清楚。”
安神父对于思奇投向的目光没有像宫辰那样的锐利,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
‘这就是神父为什么会轻易放他离开的真正原因吗?’
于思奇没敢把这样的话像宫辰那样,轻而易举的说出口。这多少还是因为他个人希望能够稍稍维持住,安神父眼中‘自己已经有所成长了’的这种光辉形象。他可不希望自己跟宫辰一样,总是成为被埋汰的那一类。
不过话又说回来,宫辰这种人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总能把你心里所想的话,提前给说出来,算是用实际行动,给于思奇‘探路’吧。
“那好吧,感情从一开始,我跟哥们就是在自作多情呢!”宫辰厚着脸皮,用满不在乎的语气朝安神父问起了新的问题:“神父一直在提到自己有所发现。请问,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