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袋上,再长出半截身体,像是凭空长出了一根细微的毛发。
“庇护之所吗?没想到这次教会竟然舍得派出圣女赐福过的人来讨伐我,看来我之前确实有些怠慢诸位了。”
从脑袋里钻出来的半截身体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虽然听上去依旧有些嘶哑,可是却要比之前清晰了许多。
“只是碰巧和圣女聊了几个她感兴趣的话题,仅此而已。”
安神父把这种本来可以详细描述的内容,给一笔带过了。
“嘿,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还见过圣女呢?说真的,你这就有点不太厚道了。居然瞒了我这么久。”
瑟塔斯轻轻地推了一下安神父,似乎对他的有所隐瞒感到一丝不满。
“我答应过她不对外提起的,你要理解我。”
安神父努力为自己作辩解说。
“是啊,理解和包容,我很早以前就被灌输过这样的观念。遗憾的是,当我成为代行者之后,我发现我把这几个字所代表的含义,给抛之脑后了。”
瑟塔斯脸上露出了一些惆怅,他现在的神色十分的伤感,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他这一刻所表现出来的个人情况,无疑被凌熙给收入眼中。后者盘算了一小会,心中已然有了定计。
不过在正式实施这份计略之前,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先把对方的‘龟壳’给弄开,才好进行下一步。
于是乎,凌熙伸出了骨瘦如柴的右臂。一些看上去就颇为粘稠的血液沿着他的手臂,从藤蔓巨人的脑袋里被抽取了出来,最后形成了一柄血红色的长矛。
紧接着,他对着那柄长矛吟唱了一句十分亵渎神灵的话语,然后就直接将其扔向了保护着安神父和瑟塔斯的结界。
长矛在击中结界的一瞬间,炸裂开来,分散成了一点又一点的血迹。
这些血迹呢,则在洒落在结界上的时候,对其表面进行了相当可怕的侵蚀。
仅仅只是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曾经完好无损的结界就已经被腐蚀出了足以过人的大洞。而身处结界内部的安神父,却丝毫找不到任何有效的方法,去修补它。
无奈之下,他只能舍弃这么好用的结界,带着瑟塔斯开启了‘新的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