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区区一点醉心果的种子而已,尚且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危害。要是等它们长熟成果后,再去吃的话,就真的可谓是‘醉生梦死’了。”
阿尔伯特一脸坏笑的把袋子也塞进盒子里,然后盖好盖子。
“所以说,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你要这玩意做什么?拿来酿酒的话,这酒的危害显然大于它本身的价值。”
于思奇晃了晃自己的脑袋,他觉得眼下自己虽然暂时摆脱掉了那种酒醉的状态,却依旧有点类似宿醉过后的无力感。
“还真让你猜对了。没错,我就是打算拿来它酿酒。不过不是给我们喝的,这点还请你务必放心。”
阿尔伯特摆出了一副‘没事,我自有分寸’的架势,让于思奇觉得他多半又在谋划着什么打算。
“从我目前的种种遭遇来看,我个人觉得,你跟神父之间确实差了那么一个名叫‘安心’的词。”
于思奇忍不住说出了他自己的观点。
对于他的这种评价,阿尔伯特不仅没有去做过多的解释,反而直接大方的承认了他跟神父的理念确实有所偏差。
“如果说神父对你的照顾是‘无微不至’,那我大概就是‘尽我所能’吧。”
阿尔伯特抱着那个盒子开始往回走了。
于思奇看着他的背影,问:“这就完了?你费尽心思把我骗过来,就为了帮你弄些酿酒的种子?”
“别急嘛,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不过在那之前,我认为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个地方比较好。
我猜,你也多半不希望在夜幕来临的时候,被一些徘徊在此地不愿意离去的灵体给纠缠上吧。
老实说,我自己可能还好,最多也就只是要花点时间跟他们叙叙旧。
倒是你的话,嘿嘿..这还真不好说呢。”
阿尔伯特的话倒也算不上是什么危言耸听,毕竟于思奇在梦境里见识过这里的‘土着’是怎么‘热情好客’的。
他们返回时走得很快。
可即便如此,夜幕还是先他们一步降临了。
就像是一切毫无征兆的突发事件一样,当停留在天际的最后一点夕阳也被黑暗所吞没之时。于思奇开始见到,不断有ru白色的灵体,从这碑林的各个角落里飘了出来。
它们其中有一部分,依然保持着相当的克制,仅仅只是远远的看着于思奇和阿尔伯特。
可它们其中还有那么一部分,不光胆子大到直接跟阿尔伯特打起了招呼。更有胆大妄为之徒,有意无意的踩起了于思奇的影子,让他很不自在。
有那么好几回,开始不耐烦的于思奇曾经试图转头想要搞清楚到底是谁这么的‘顽皮’,却发现对方在这时又隐藏起来了。
就这么几番下来,不光于思奇的脾气被对方给惹毛了。
甚至就连头前带路的阿尔伯特,也不得不停下自己的步伐,开始对这些灵体喊起话来:“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胡闹下去了,好吗?”
阿尔伯特的话没有得到任何言语上的回应,有的只是扑面而来的一阵冷风。
等到冷风散去,于思奇的脚下出现了由落叶组成的几个字: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