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嘛,毫无例外是没有的。
或者更直接一点,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
于思奇的念想才刚刚萌生出来,就很顺利的被羽那边给接收到了。他没有对此发表任何个人的观点或者看法,而是放下自己手里的,用理所当然的口气对于思奇说:“我得临时纠正一下你的错误。我有充足的理由去怀疑这位名叫崔言心的姑娘,只是缺少一些更为充分的证据,仅此而已。”
“你说你有充足的理由?能说来听听吗?”
于思奇提出了质疑。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你看,我们从崔言心那里得知的事件经过,无疑是被人为加工过的。因为除此之外,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解释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不论是持续性的让人消沉下去,还是底下那个可悲的家伙,连个基本的人形都快维持不了了。”
羽把剩下的统统放回了原处,又走到了崔言心之前被锁的地方。
“仅仅只是因为你个人的‘猜测’,就要去否定别人的说法,是不是有点太过‘主观片面’呢?”
于思奇刚问出这句话,就发现羽低头看了看自己之前被崔言心用眼泪给浸湿的胸襟。然后在他完全不清楚羽的意图的前提之下,他注意到羽正在用自己少数没有修剪过的指甲,在自己的胸前划拉了几下。
伴随着一些零零散散的火光在于思奇指尖被擦亮,羽的脸上也一度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与此同时,坐在床沿边上的崔言心,脸上则露出了些许阴云之色。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羽微微抬起头来,正视着崔言心说:“用眼泪来降低它的燃烧几率,很聪明嘛。”
“你都猜到了?”崔言心把脸别过去,说:“我也是没办法。谁让那个禽兽,就只给了我这一身包含大量白磷的衣服。”
“白磷?”
于思奇微微有些吃惊。
紧接着,他马上想起了楼下堆放的‘易燃易爆物’。原来这位姑娘之所以还没有任何独自离开的迹象,不光是因为底下有头不讲‘规矩’的畜牲啊!
“你为什么不提前说出来呢?这应该不是什么需要刻意去隐瞒的秘密吧?”
羽注视着崔言心那颇为姣好的侧脸,问。
“在没有彻底铲除底下那头禽兽之前,我不希望让你多出一份额外的担忧。通常情况下,我自己能照顾好我自己。
而且我原本打算,只要你一解决掉那头畜牲,我就会拜托你去一楼给我拿套衣服过来。到那时候,我就可以毫无顾虑的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的秘密被羽给揭露了,于是索性直接就把她剩下的打算,也一并说出了口。
‘老实说,如果她之前就早点像这样吐露真相的话,搞不好自己压根就不会被羽给带偏到怀疑她的那条‘歧路’上去吧。’
于思奇的这份想法才刚冒出不到数秒,就从羽那里收到完全否决的观点和看法。
“我奉劝你最好先别急着下判断。要知道,倘若我们只顾探查残留在水面上的烂花,就特别容易忽略掉暗藏在黑暗深处的淤泥。”
羽再次走向楼梯口。
这一次,他直接闪身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