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林云好像说完。李慕寒皱了皱眉头，问他：“你们没有查出来他背后的人是谁？”
听了李慕寒这句话，林云有些惭愧地说：“对不起老板，是我的失职，没有查出来。”
林云说完，李慕寒往死里好看的眉毛这个时候皱的更紧了。不过他也没有责怪林云。自己手底下的这些人水平技术怎么样，没能查出来，那也他们也尽力了，只能说明他们现在面对的那个人，也不是普通人。
李慕寒想了想，最后对林云说：“既然知道是谁了，那就在对内通告一声，让他们都警惕一些，盯好了他，随时想我报告。剩下的，我们就先按兵不动，避免打草惊蛇，看看能不能查出来幕后黑手。”
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林云看了一眼自家老板的神色，就喊了一句：“进来！”
进来的人正是许玉瑶。她正拿着一份文件，正是准备让李慕寒签字的文件。
进了办公室以后，看到林云也在那里，许玉瑶脸上有了一瞬间的惊讶。但是她也没有多问什么，在等着李慕寒看文件签文件的间隙的时间里，她还又和林云斗起了嘴：“林秘书，感觉很长时间都没有在公司里见到你了。怎么，是中了大奖，准备来这里辞职离开的么？”
林云听了，自然是知道许玉瑶是在开玩笑：“哪里啊，我这是为了工作，哪敢辞职啊，老板人又好，又温柔体贴，待遇还好了，我当然要紧紧抱住这根金大腿。”
李慕寒签完了文件，看到在自己面前站着的两个人东拉西扯的互贫，李慕寒本来还有些沉重的心情轻松了一些，笑着对他们两个人说：“喊了你们两个人，是都准备顺着爬上去的么？”
许玉瑶听了，看了一眼李慕寒，赶紧拿上了文件，偷偷朝着林云翻了翻白眼，就赶紧离开了办公室。
尽管许玉瑶以为自己的白眼是偷偷摸摸的，但还是不凑巧，还是被李慕寒看到了。
等到她走了以后，林云才又开口说：“老板，你觉不觉得，莫二小姐现在变了很多啊？”听了林云的话，正在翻着手底下文件的李慕寒手停了一下，但还是装作没什么事情的样子，看似漫不经心的问：“怎么，那有点不一样了？”
林云绞尽脑汁，才想起来该怎么说：“就是以前吧，莫二小姐就一直是沉默寡言的，甚至还会让人觉得她有些孤僻，身上的气质有的时候都让人感觉有些阴沉沉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每天笑眯眯地，而且话也多了，会和人开玩笑了，整个人性格都开朗了很多。而且现在她给人的感觉，好像是那种，非常让人乐于亲近。”
听到最后一句话，李慕寒抬头看了林云一眼。林云一看，就知道自己刚刚说错话了，赶紧解释说：“就是那种亲近，想让人和她交朋友，不是您对她的那种感觉……”
看着李慕寒越来越不善的眼神，林云知道自己又说错了，干脆及时闭嘴，避免多说多错。而李慕寒看到林云闭了嘴，也不再多说什么了，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文件。
但是这个时候的李慕寒，完全没有心思看文件。说实话，他更是很早就注意到了莫言的变化，开始以为她只是性格上有了改变，因为换了一个新环境，就变得开朗了起来。但是经过最近这段时间的相处，尤其是前两天去看画展的时候，他觉得莫言不仅仅是改变了自己的性格而已。
以前的莫言，虽然说性格有些阴沉，在莫家过的也并不算是特别的幸福，但是大概因为有莫愁在她身边影响着，也可能是莫家的家教，不管什么时候也都是温温柔柔的。而且，他记得很清楚，以前的莫言很喜欢看画展，尤其是上次去的那种不一样的画展，她更是喜欢。
但是因为她的身份尴尬，而且性格内向，没有几个好朋友的原因，很少有人知道她和莫愁一样，也很喜欢看画展。
而李慕寒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也是因为偶然的一件事。那天他因为家族的原因，要去参加一个画展。那个画展是一个新锐艺术家主办的，从画展设计到画作展示，也是非常特别。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个样子，那场画展的门前是一票难求。但是当他参加完画展出来以后，偶然间撇到了站在画展门口角落的莫言。
虽然莫言站在那里看不到他，但是他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莫言脸上的表情，更是看清了她望着画展，那眼神中的渴望。而这个眼神，李慕寒也是一直铭记于心的。
可是上次去看画展，李慕寒完全没有看出来莫言对看画展我有一丝一毫的兴奋之情，。而对于那些画作，莫言也并不能够点评出什么内容来。
李慕寒一直对这件事感觉奇怪，联想到最近一段时间莫言的变化，总让他有一种，她变了一个人的感觉。
一想到这里，李慕寒就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变了一个人？难道还能是大变活人？或者是狸猫换太子么？这也太不现实了。
李慕寒摇了摇脑袋，把这些奇怪的想法从自己脑子里赶了出去，心想着，人总是会变得，经历不一样，变化的程度也不一样，大概因为莫言的经历和特殊的身世，她才会变这么多吧。
而在外边工作的许玉瑶完全是不会知道，李慕寒已经对莫言的改变产生了怀疑，但是他又自己说服了自己，让许玉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暴露身份的边缘溜达了一圈。
过了一会儿，许玉瑶把自己手头的工作完成以后，看了一眼时间，发现也快下班了，她就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想要给一个人打电话。
电话接通以后，从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喂，找谁啊？”听到这句话，许玉瑶大大的翻了个白眼，直接说：“臭小子，才几天啊，就忘了你姐的声音了？”